搭配著豐盛的早餐,席間的氣氛出奇的融洽,尚真真似乎又恢複了曾經那份潑辣熱情的性子,聽著這丫頭一個一個本小姐,本小姐的,徐正星心裏麵忽然間就想起了遠在京城的洛洛。
可口的牛肉大包子已經漸漸涼了,尚真真臉上還掛著笑,但是卻說不出話來,徐正星微微一笑,點點頭道,“是時候了,真真,天下無不散的宴席,咱們有緣再見了!”
尚真真立即抬起頭,眼睛睜得大大的看著徐正星,“你,你要走了?”
徐正星搖搖頭,“不是我要走,是你要走了,這幾天你早出晚歸的,應該是和你的夥伴聯係上了吧,真真,我知道你是做大事的人,我不幹涉,要做什麼你就去做吧。”
尚真真忍不住低下了頭,“原來你都知道啦,我還以為自己能瞞住你呢,正星,謝謝你,和你在一起真的很開心,可是我,對不起,我也是身不由己。”
徐正星理解的點了點頭,這個世界上有無數個讓你牽掛著的人,但是徐正星的心裏麵一直都非常清楚,牽掛的人注定不會在一起,拖延的是時間,不變的是分離的結局。
可在徐正星轉身就準備要離開離開的時候,尚真真突然像是瘋了一般,一把從後麵抱住了徐正星,哭腔叫道,“正星,別,不要走,你在陪我一程吧,我一個人,真的害怕。”
尚真真的目的地在帝國的最南端,這段路途注定是遙遠,如果可能徐正星還真不想趟這趟渾水,隻是尚真真的祈盼,徐正星真的無從拒絕,盡管他心裏一直都很清楚,這份頹然的努力改變不了故事的結局。
畹町是帝國最南端的小城,交通很不方便,徐正星和尚真真坐在硬邦邦的座位上,靜靜的看著窗外連綿不絕的山林緩緩地往後退開。
這地方的經濟實在太落後了點兒,車站裏都是這種很老式的綠皮火車,車廂裏擠滿了人,多以當地土民居多,粗糙土氣的裝扮仿佛是回到了上世紀,像徐正星和尚真真這對打扮時尚的俊男靚女當然吸引了大部分人的目光。
咯吱一聲尖利的聲響,火車突然停了下來,巨大的慣性讓人一個站立不穩紛紛往前撲倒,人壓著人,嘰裏哇啦的謾罵聲不絕於耳,搞的整個車廂成了個雞鴨場。
“嘿嘿,我親愛的朋友們,請不要吵,你們的鬼叫把我耳朵都震聾了。”車廂口大搖大擺的走出來幾個手持槍械的男人,槍口直直的指向了麵前的乘客們,大夥兒被嚇壞了,轟然大叫一聲,拚命往後趕去。
“噠噠噠噠,該死的,誰讓你們走了,站住,都給我站住,想死麼小子,那就成全你!”匪徒獰笑一聲,端起機槍都是一通掃射,眼前十幾個乘客頓時給打成了馬蜂窩,車玻璃嘩啦啦碎了一地。
乘客們立即不敢動了,一個個死死的爬到地上,動一下的膽量也沒有,首領見到這個情景,很滿意的點了點頭,笑著喊道:“嗯,這才對麼,兄弟隻是求財,不是要命,大家隻要乖乖合作,把身上的錢都叫出來,我和我的手下絕對不會傷害你們,但是要是有人敢搗蛋,那可別怪我手裏的槍不給麵子!”
話頭落下,站在首領身邊的兩個人上前一步,獰笑著想著眼前早被嚇得戰戰兢兢的乘客們走去。
徐正星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這一幕,眼裏露出疑重的神色,他可不認為幾個是簡單的搶劫犯,這節列車裏都是些普通山民,徐正星估摸著就是把這些人的錢全都湊在一起,還不曉得值不值那些子彈錢呢,這些家夥吃飽了撐的吧。
徐正星細細的盯著剛剛說話的那家夥,臉上終於露出了笑容,如果他沒有猜錯,這群人應該和別墅裏那幫畜生是一夥兒的,而他們的目標顯而易見就是那個神秘盒子了。
領頭那家夥眼睛四處掃描著,好像是在尋找什麼東西,當他見到穩當當坐在位子上的尚真真時,立馬眼睛一亮,朝一旁搜刮錢財的兩個同夥兒使了個眼色,後者立刻意會的點點頭。
徐正星將這一切看在眼裏,尤其是那倆家夥毫不隱晦的曖昧眼神,他現在可以肯定問題所在了,這幫家夥根本就是衝著真真來的,為了掩人耳目,他們故意演出這麼蹩腳的一幕。
兩個匪徒獰笑著丟下剛剛搜羅來的錢財,跟在他們老大後邊,來到了徐正星麵前,凶惡的嗬斥道,“小子,交錢,不然就宰了你。”
尚真真坐在裏麵,俏眉一擰,就準備要發作,但是徐正星悄悄按住了她,臉上故作驚惶的將口袋裏的現金,信用卡什麼的都捧到歹徒麵前,戰戰兢兢地說道,“給,都給你,不要殺我,不要殺我!”
見到徐正星一臉哀求,幾乎就要像哭出來一樣。這讓旁邊的乘客看得一臉鄙夷,但是那三名歹徒卻是高興的很,蠻橫的一把將徐正星拽出了位子,指著裏頭的尚真真喝道,“你,交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