柱子這時也坐在了凳子上,小臉滿是嚴肅:“唱曲兒,聽曲兒。”
化蝶調了幾下音後開始唱,如百靈鳥的聲音在房間裏響起,柱子聽得如癡如醉。
杜林卻一直在盯看化蝶身後的那個黑衣姑娘,他發現黑衣姑娘眼睛一直在注意著柱子,仿佛柱子臉上有花一樣。
屋子裏的眾人正沉浸在一種奇妙的氣氛中時,黑噠突然一拍自己的大腿,眾人嚇了一跳,正在唱歌的化蝶小姑娘也停了下來,不解的望著黑噠。
柱子責怪的看了一眼黑噠,然後對著化蝶笑:“我朋友聽到奇妙處情不自禁,請不要怪他。”
化蝶一笑剛要說話,黑噠喊道:“真他娘的無聊。”
柱子的臉色變了,這唱得如仙音,怎麼就無聊了?他後悔自己剛才說是這個黑貨的朋友了。
柱子黑著臉看著黑噠:“你想幹什麼?”
黑噠一晃腦袋:“我們是來花錢的,這隻聽曲兒有什麼樂趣?我也會唱,麻利的讓那些陪睡的小娘子上來,黑噠憋不住了。”
柱子臉色鐵青看著黑噠:“庸俗,庸俗不堪,豈有此理。”
黑噠一臉不解:“你裝啥裝?聽曲兒?裝雅?誰信啊,我就不信你沒想過把這小姑娘壓床上。”
化蝶臉色真變了,她一甩手站起:“鐵公子,下次來時請你帶些懂得自重的朋友,化蝶累了,先走了。”
柱子忙攔:“別啊,其實我不太認識這人,他也是喝多了。”
化蝶跟那黑衣姑娘已經到了門口,聽了柱子的話回頭,不過這化蝶眼中已經有了淚:“鐵公子,化蝶是喜歡你人不錯,所以盡管姐姐來看化蝶了,但化蝶仍想來為鐵公子唱歌,沒想到你竟帶這樣的人來,你……你太讓人失望了。”
化蝶說完拂袖而去,柱子伸著隻手愣在了房間裏。
黑噠撓了下頭:“這是怎麼回事?”
柱子回頭,一臉黑青的盯著黑噠:“你這個蠻子,你這個北疆來的野人,你這個不懂風情的傻瓜,我不認識你。”
聽著房間裏柱子悲憤的吼叫,那個一直冷著臉的黑衣姑娘突然一聲輕笑:“看來他是真的很迷戀你呢。”
正在行走的化蝶低著頭輕說道:“鐵柱隻是個孩子。”
黑衣姑娘同化蝶進了房間,她神色嚴肅的看著化蝶:“你想怎麼樣?這話不應該從你的嘴裏說出來。”
化蝶把自己串著頭發的發釵取下,一頭青絲垂下,她看著黑衣姑娘:“我知道我在做什麼,你可以回去了師姐。”
黑衣姑娘點了下頭,人到了門邊後回頭:“沒錯,鐵柱就是那天在靈隱寺前踩了我鳳凰的人,而他身後那個左手套著布套的人也在那天晚上出現過,你要小心。”
黑衣姑娘說完出門,化蝶冷哼一聲坐回了自己的床上。
黑衣姑娘出了醉風樓直奔太學府方向,眨眼間就消失在了人流中。
黑噠沒想到柱子會這樣的憤怒,他不解的看著杜林,又看著柱子:“我們不就是來找姑娘的嗎?你說有小娘子的,我怎麼就惹到你了?”
柱子臉色鐵青的望著黑噠:“明天考完試後我再也不想見到你。我不認識你,你這個話都說不清楚的卷舌頭,我煩你。”
柱子說完摔門而去,黑噠一臉的冤枉看著杜林。
杜林一笑拍了拍黑噠的肩膀:“不要怪柱子,這孩子喜歡上化蝶姐姐了,不過,這個化蝶的黑衣姐姐有點意思。”
杜林說完拉著真真出去,黑噠垂頭喪氣的付賬,他豪爽的心裏還是不明白,來妓樓不找姑娘睡覺,那來這裏幹什麼?
出了酒樓,真真問杜林:“哥哥,那個黑衣姐姐怎麼有意思了?”
杜林把自己左手上的布套向上拉了拉說道:“還記得靈隱寺前那個用軟劍的黑衣人嗎?就是剛才那個黑衣姑娘。”
真真不解,杜林又說道:“我認得她身上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