癡行點頭,然後搖頭:“你隻說對了一半,我破壞是破壞了,但那不是暗殺行動,而是一次掠人行動。”
林步風懊惱的揮手:“不管是什麼,總之是大祭司給破壞掉了,大祭司這樣去幫助一個秦國人,難道大祭司是想把北疆給賣了?”
癡行笑了。
林步風話很毒,話中的毒點很多,他想要離間王室跟他的關係,但林步風不知道一件事,那就是,王室永遠不會懷疑自己,他這樣做隻會讓小王更加的討厭。
果然,小王看著林步風說道:“林將軍說話請注意,大祭司的決定就代表北疆王庭的決定。”
林步風不可置信的看著小王,然後看著大祭司:“老王呢?我要見老王。”
大祭司緩緩搖頭:“老王多病,不方便見客。林將軍有什麼話盡管說。”
“你們想過沒有,朝陽帝國在北疆這邊投了多少的軍力?你們這樣放棄,會對朝陽帝國造成多大的損失?”
癡行看著林步風:“既然這樣,朝陽帝國為什麼不直接跟秦國打?而要把戰場搬到北疆?”
林步風一時無言,開玩笑,他們直接跟秦國打?能打得過嗎?
但這話他不會說出來,癡行擺了下手:“這是北疆王庭的決定,林將軍一個外人怕是影響不了,我們隻要等結果就行了。”
林步風沉著向外走,癡行又突然說道:“林將軍,我希望你不要冒充北疆人去偷襲秦國軍營,要不然,朝陽士兵會死得很慘。”
林步風哼了一聲出去,癡行歎了口氣:“狼子野心,北疆太弱小了。”
眾人沉默,黑噠翁聲說道:“也不知道杜林那小子做了沒有。”
癡行沉默,眾人沉默。
北疆,是真的撐不下去了。
北疆,沒多少人了。
距離王庭五百裏的一處帳篷裏。
一個老人正在望天沉思。
梅七不管這場戰爭誰會贏,他隻關心一件事,怎麼把杜林的獸像給奪過來。
上一次,危險之中他用千裏傳送符逃跑,但他並沒有因此逃離北疆,他不死心。
但他遠遠的離開了北疆王庭和秦軍軍營,說實話,他雖然修為驚人,但他怕北疆大祭司和陳年大將軍。
在他的眼裏,北疆兩大祭司和陳年都是不可理喻的瘋子。
此時,梅七在思考一件事。
那就是如何接近軍營中的杜林。
因為他明白,自己如果想在軍營外奪杜林的舍不太容易,成坤那個家夥總是跟著他,而自己,根本不是成坤的對手。
外麵傳來聲音:“父親,飯好了,可以吃了。”
梅七出去,梅仁星和幾個人烤好了一隻羊,還有一些別的菜,擺得挺豐盛。
梅七坐下接著沉思。
梅仁星坐在父親對麵看著父親:“很難嗎?”
梅七點頭:“有不少人在幫他,不太容易。”
梅仁星臉色黯然:“全是兒子的錯,當日在東北道,兒子便看出這人日後必定不凡,但最後還是沒有把他帶到梅家,如果當時帶到了梅家,今天又怎麼會有這樣的困難?”
梅七擺了下手:“這不能怪你,這個杜林警惕心很強,他當時並不相信你,不相信你,又怎麼能跟著你乖乖的住進我們家?現在說這些沒什麼用了,問題是我想進入軍中。”
梅仁星拿出一封信說道:“這是京都傳來的消息。”
梅七看了看,然後大吃一驚:“竟還有這樣的事?趙泓的意思呢?”
“皇上不表態,但以兒子對他的理解,他越是不表態的時候,就說明他已經拿定了主意,所以,皇上是準備和平解決了。”
聽兒子這樣說,梅七猛點頭:“有道理,這是個好機會,我要盡快趕回京都。”
話說完,梅七已經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