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仁星聽二哥說一聲糟了差點跳起來,然後驚恐的望著二哥。
梅仁山問道:“你一共向京都寫了幾封信?”
梅仁星說了一下,他這些天一共向京都寫了八封信,然後把回信一一交給二哥看。
梅仁山掃了一眼說道:“真糟了,這些信有古怪。這幾天,我在京都根本沒有看到咱們梅家的信鷹來往,你的信去什麼地方了?這些信是誰回的?”
梅仁星大吃一驚,然後不知所措的看著梅仁山:“二哥的意思,咱們的信被聖上控製了?”
梅仁山擺了下手:“現在說這個還為時過早,不過我們不得不準備。”
梅仁山說完馬上開始寫信,他這封信寫得非常長,內容很多,梅仁星並不知道是給誰的,如果真如二哥所說,那麼現在誰能救梅家?誰也不能。
寫完,梅仁山把信讓信鷹帶出,眼睛看著信鷹升上高空,梅仁山重重的歎了口氣。
“這是給誰的信?我們的信鷹有可能被聖上控製的。”
梅仁星說道。
梅仁山點頭:“當然,我知道。所以,這封信不是去京都的,而是去朝陽帝國的。”
梅仁星張著嘴看著二哥,梅仁山淡淡一笑:“沒人能救梅家,我們隻能自救。”
距離京都金陵五百裏。
這裏是化州府。
北疆使團在這裏歇腳。
長時間的趕路,讓這些人都非常的累,但到了這裏,他們都已經放鬆下來。
就連杜林也完全的放鬆下來,一旦開始放鬆,他開始想念真真。
真真現在是他非常重要的人,這跟真真長什麼樣子無關,事實上,真真現在還是個沒有長開的青蘋果,根本沒有誘惑性。
真真能讓杜林這樣的想念,完全是因為她對杜林的關心,真真可以說對杜林比對她自己還要細心。這樣一個女孩,憑什麼不能想念?
思念便是如此,一旦開始,但不能停止。
杜林此時恨不得一步跨回京都,然後坐在小院中,吃一碗真真做的飯。
想著真真的小虎牙,想著她的柳葉眼,杜林嘴上泛起了笑容。
“想誰呢這是?”
黑噠帶著鄙視看著杜林。
“想真真了。”
杜林倒也不怕黑噠知道,更不怕黑噠笑話自己,就這樣很隨意的說了出來。
黑噠臉上的鄙視消失不見,然後也是一臉的笑意:“這個小丫頭,我也挺想她的。”
杜林點了下頭:“好久不吃她做的飯,想啊。”
黑噠同樣點頭,然後是一臉的向往。
此時,梅七車中。
梅七望著突然出現在自己車中的二兒子不悅說道:“家裏還好?你不在家中怎麼突然跑這裏來了?”
梅仁山是從客棧中跑來的,他顧不上父親略帶指責的口氣就說道:“現在不能再向前走。”
梅七麵色嚴肅的看著他:“為什麼?”
梅仁山將自己了解的情況和自己推測的情況說了一下,梅七的眼睛眯了起來:“你在懷疑什麼?你在懷疑趙泓給我布了一個迷魂陣,然後等到京都後一並動手?”
梅仁山點頭:“應該是這樣。”
梅七擺手:“趙泓真有這麼大的膽?他真敢這樣做?”
梅仁山不回答,這不需要回答。
梅七歎了口氣:“那現在怎麼辦?不走也不是辦法。”
“隻所以不走,是在等一件事,這件事發生,聖上就不能再動梅家。”
梅七望著梅仁山,梅仁山臉向朝陽帝國方向看了看,梅七輕輕點頭:“現在,也隻有如此了。”
梅七突然病了。
病得很重。
重得不能再行走。
他是國丈,這樣的身份,生病在途中,使團當然不能再前行,要馬上醫治。
隨著使團的那些木屬性醫者根本查不出梅七的病,他們全都是主醫的,但梅七的病太過奇特,他一直在昏睡,誰也叫不醒,而且全身冒汗,看著極為嚴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