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怎麼個好法呢?”
韓昌的興致很高,杜林心裏卻不喜,這是真真的家事,韓昌怎麼什麼也問呢?這不是要勾起真真傷心的回憶嗎?
真真卻並不太傷心,她想了想說道:“他照顧我的一切,並且不準任何人接近我,弄得我很是孤獨,但除了這點,他對我一切都是好的。”
韓昌點了下頭:“他為什麼不讓任何人接近你呢?他總要告訴你一個理由吧?”
真真也點了下頭:“是有理由的,他說過,如果我接觸的人過多的話,便會沾染上紅塵氣息,這對我以後沒好處的。”
韓昌點了幾下頭,似乎對真真的回答很滿意。
杜林卻怒火中燒,猛的拍了下桌子:“豈有此理,天下還有這樣的父親?小孩子,正是需要玩伴的時候,他讓你這樣,豈不是故意給你孤獨和寂寞?”
杜林的確憤怒,因為他知道一個人是多麼的孤獨,是多麼的無助,所以他現在聽真真竟是這樣的童年生活,他不由得開始憤怒。
真真卻拉著他的手:“哥哥,你不要生氣。孤獨是孤獨的,但並不寂寞。孤獨是代表身邊沒人,而我小時的確沒有玩伴,所以我是孤獨的。但寂寞是一種有事而不能與人溝通的心理狀態。父親對我很好啊,他教會了我很多事,所以我隻是孤獨但並不寂寞。”
“這有區別嗎?這有分別嗎?”
杜林憤怒的揮舞著自己的手臂,這表示他已經極度的憤怒。
韓昌卻不為所動,他看著真真:“然後呢?既然有他在,為什麼你還會被通天寺那些大和尚捉走?他應該修為很高吧?”
真真搖頭:“不是的,他是修行者,但卻並不是大修行者,所以很容易便被通天寺那些僧人給打死了。”
韓昌臉色一變,然後便從椅子上站了起來,他反應這樣大嚇了杜林一跳,他不解的望著韓昌。
韓昌看著真真自言自語:“不對,不應該是這樣,他應該修為很高的,這不對。”
真真莫名其妙的看著韓昌,杜林同樣。杜林怎麼也想不明白,為什麼真真的這個父親要修為高深,難不成韓昌竟是認識真真這個父親的?
“韓師伯你認識我父親?”
真真也是不解,所以發問。
韓昌這才注意到自己失態了,他忙坐了回來,然後搖頭:“不認識。”
真真很失望,杜林則不喜的看著韓昌:“師伯你既然不認識,為什麼要說他修為應該高深?”
“因為……”韓昌說了這兩個字後突然停下,然後擺了下手:“算了,現在告訴你們你們也不懂,不過以後你們會明白的。”
韓昌這樣讓人討厭,杜林和真真正好奇他卻不想說了,這不故意吊人胃口嗎?
特別是真真,她忙拉住了韓昌的胳膊:“韓師伯你既然這樣說就一定是認識的,跟真真說說嘛,真真挺想他的。”
韓昌歎了口氣,然後摸了下真真的腦袋:“不是不告訴你,而是告訴了你你現在也不會明白,因為你現在尚未覺醒。另外,我實在想不明白他為什麼會被通天寺那些僧人殺死,這不應該,我需要想明白才能夠告訴你們。”
“你等會。”杜林突然擺手,他注視著韓昌仔細想了想,然後說道:“師伯你剛才說什麼?”
韓昌不解的望著杜林,杜林又說道:“你剛才說真真現在尚未覺醒?是這樣說的吧?什麼叫沒有覺醒?難道真真一直在睡覺?”
真真白了杜林一眼:“哥哥,我清醒著呢。”
杜林又是擺手:“你不要說話,清醒和覺醒不一樣。”
杜林說完看著韓昌,他需要一個回答。
韓昌愣了愣,然後也擺手:“你聽這麼仔細幹什麼?我有說覺醒嗎?我說的是清醒。”
杜林搖頭:“不對,你說的是覺醒。”
真真點頭:“是的,哥哥沒有聽錯,韓師伯你說的是覺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