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英直視著韓昌:“我們都知道真真不是普通人,也知道這個孩子早晚要去那個地方,隻是你這樣瞞著我們是什麼意思?你真的認為我們都不知道?”
韓昌撓了撓頭,再看鐵英時已經是一臉的嚴肅:“鐵國師,其實韓昌從來沒有想過這件事能夠瞞住你們,她是那樣的耀眼,早晚會被大家發現,可是現在她並沒有覺醒,她還是天真可愛的真真,而且我老韓很喜歡現在的真真,所以,國師所說韓昌真的沒有想過,我們就這樣安安靜靜的讓這個孩子活著不是很好嗎?”
鐵英又說道:“可是,有些事我們無法阻攔,也無法抵擋。”
韓昌點頭:“是啊,但那有什麼關係?既然要來就讓它來吧,但來之前,我們至少還可以安靜的生活,至於來後會有什麼變化,我們都不清楚,所以我們隻有等著,看著,去期待,去麵對就是我們要做的事。”
鐵英想了半天點頭:“說得有道理,鐵英心急了,對不起。”
韓昌擺了擺手:“我會原諒你的國師。”
韓昌說完便向鬼街麵方走去,鐵英望著韓昌的眼光裏滿是欽佩:“他比我們沉靜多了。”
原酋冷哼一聲:“他指不定打什麼鬼主意呢,這時候這麼溺愛著這個孩子,到時候不知道又想從這孩子身上得到什麼。”
鐵英對原酋的想法感到震驚,但他沒有說什麼,隻是微微一笑,然後向欽天監走去。
原酋無聊的甩了甩手,然後回太學府。
黑噠兩眼注視著柱子,眼神中的怒火仿佛能燒透柱子的衣服。
柱子卻根本無視,這麼冷的天,他也不知道從什麼地方找來一隻蛐蛐兒,這個時候正撅著屁股逗著玩。
但這天太冷了,蛐蛐兒都快死了,趴在籠子裏連動也不動一下。
柱子急得一頭汗,用一根小木棒捅著蛐蛐的屁股:“動啊,你動一下啊,別是死了吧?”
真真撇了下自己的小嘴,突然鬼笑了一下,露著兩隻小虎牙說道:“這麼冷,蛐蛐兒當然不會聽你的,你快解開我,我幫你讓它活動。”
柱子望著真真:“你能讓它動?”
真真點頭,柱子走向真真,真真臉上露出希望。
柱子突然停下說道:“不對,你是在騙我,你騙我解開你,然後你便會跑掉。”
真真白了他一眼:“我能跑得過你?你可是修者。”
柱子忙搖頭:“不敢,要不老師回來我就慘了,我還是等著老師回來吧。”
柱子說完又轉身撅著屁股逗蛐蛐,急得真真差點掉淚。
而這個時候,真真突然看到了蹲在房頂上的青雪,真真忙對著青雪使眼色,青雪輕輕從房頂上跳了下來,圍著真真轉了兩圈後,突然伸同一隻爪子在真真的後背上拍了一下,真真馬上便能動了。
真真輕輕向前走,到了柱子身後時突然向前跑,柱子猛的被驚到,抬頭一看真真竟跑向院門處,柱子忙起身去追。
黑噠望著青雪:“快來,快來解開我。”
青雪卻根本不理他,一晃大屁股就又上了房頂,黑噠大怒,對著青雪咒罵個不停。
真真到了院門處一頭撞在了韓昌胸前,韓昌扶著她的肩膀:“這是幹什麼去?”
真真打著韓昌的胸膛:“放開我,你放開我,我要去找杜林哥哥。”
韓昌抬頭望了望房頂上的青雪,然後責備的看了看柱子,青雪抬頭望著天空沉思,柱子眼睛望著牆角,一人一獸都不跟韓昌對視。
韓昌看著亂動著的真真:“不要鬧了,他已經從惡魔林中出來了。”
正在掙紮著的真真突然停下:“你說什麼?”
“他出來了,此時正在從北疆向這裏趕。”
真真疑惑的看著韓昌:“沒有騙我?”
“這孩子,我騙過你嗎?”
真真說道:“你就沒跟我說過一句實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