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林卻根本不怕,他極為認真說道:“這是誣陷,杜林沒有做過這些事,也根本不知道這些事,請聖上明察。”
眾大臣不敢抬頭,但他們都在偷看距離聖上不遠的鐵英鐵國師,而金彬也在偷看。
誰都知道鐵英極得聖上的信任,而鐵英又極為喜歡杜林,他們想從鐵英的臉上看出什麼苗頭,可鐵英臉上根本沒有任何的表情,誰也看不出他在想什麼。
薛景貴薛大人心中想的卻跟這些人不同,他在外麵就聽到了金彬說過發生了什麼事,當時,薛景貴馬上想到了杜林不可能做出這樣的事,但他又不敢相信金彬和自己的女兒能做出這樣的誣陷之事。
薛景貴當時沒有說什麼,他斷定今天的朝會將會十分的熱鬧。
但這樣的熱鬧程度仍是超出了他的預料,最開始時,聖上讓禁衛軍將杜林押進來,薛景貴認為這是聖上故意做給金彬看的,金彬要倒黴。
可事情的發展決對出乎了薛景貴的意料,他沒想到杜林竟還牽涉到了密諜之事,大秦對密諜之事一向極為重視,可薛景貴怎麼也不敢相信杜林竟會是別國的密諜。
因為在北疆時,薛景貴就跟杜林接觸,他覺得自己了解這個年輕人,他不可能是別國的密諜。
薛景貴想著這會不會是聖上為了讓金彬難堪故意用出這麼一計,但他接著又否認了,他不認為聖上會為了一個杜林在朝堂之上演這麼一出戲,聖上是什麼人?日理萬機,每天的事多得嚇人,他怎麼能有時間來演戲?那樣的話,聖上也太喜歡杜林了吧?
所以,薛景貴薛大人一直在猜今天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而這個時候,聖上的臉色突然又變了,他望著地上的金彬輕聲問道:“噢,朕隻顧生氣了,忘了金大人的事了,金大人,你說朕該怎麼處理這件事?”
金彬都快哭了,他一向油滑,千方百計想讓自己的女兒嫁給杜林就是一種油滑的表現,可是,他萬萬沒想到竟會發生這樣的事。
先前在朝堂之上為自己的女兒求過婚,昨天晚上更是發生了女兒同杜林“睡覺”時被自己親手抓到的事,生米都做成了熟飯,本來戲該向聖上笑著同意兩人的婚事,而杜林無力反抗,隻能順從聖上娶了自己的女兒方向演,可現在完全偏離了正常的軌道。可聖上還問自己該怎麼處理杜林,這不是讓自己難堪嗎?
金彬頭上的汗不停的向下落,半天回答:“一切由聖上定奪。”
金彬的聲音如同八百年沒有喝水一樣的難聽。
聖上的臉又沉了下去:“杜林,你身為別國密諜,深入我大秦,竊取我大秦機密,此罪不可赦。你不但偷情報,還偷心。竟拐走了我大秦金大人女兒的芳心,朕不重治你如何服眾?不過,我大秦一向信奉婚姻自由,所以朕決定讓你先娶金大人的女兒,然後再將你永遠囚禁在天牢。”
聖上的話回蕩在大殿之上,一字一句被眾人聽得明白,大家都明白杜林完了,他永遠不可能從天牢裏走出來了,可最倒黴的還是金大人,將自己的女兒嫁給一個這樣的倒黴鬼,這比守活寡還難受。
金彬一聽真哭了,他顫抖著對聖上說道:“聖上,臣有話說。”
聖上望著金彬:“金愛卿有什麼話說?”
金彬滿身是汗,都將朝服打濕了,可是他必須要說,要不然,他們家就算是完了,有個在天牢裏的女婿,自己的女兒完了,他金彬也完了。
所以,金彬也顧不上丟人了,他顫抖著說道:“昨天發生的事有誤會。”
聖上噢了一聲,然後望著金彬:“誤會?有什麼誤會?”
金彬腦子急轉,半天想出個主意,他說道:“其實,昨天晚上,小女是先被歹人用藥給迷住了,她喪失了心智,一路飛奔進入了杜林的住處,而下官並沒有認真求證,隻看到他們兩人在一個房間便認為他們發生了見不得人的事,其實當時並沒有發生那樣的事,因為杜林是穿著衣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