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上轉頭望著鐵英:“噢,國師有何話說?”
鐵英望著聖上說道:“剛才說杜林有嫌疑的兩天,臣都和杜林在一起,不知道李涼李大人又怎麼會說杜林是密諜?”
眾人嘩然,鐵英出來為杜林做證,說他們那兩天都在一起,如果李涼說杜林是密諜,那豈不是說鐵英也是密諜?說鐵英是別國密諜的話,別說這朝堂之上,就算是大秦一個村夫也不會相信。
聖上正視著鐵英:“國師確定那兩天和杜林在一起?”
鐵英很嚴肅的回答:“臣很確定。”
聖上又轉臉望著李涼:“那麼李大人,你要怎麼證明?”
一向以脾氣倔強的李涼這時候突然臉一紅:“臣突然想到一件事,這京城之中還有一個人是跟杜林長得極像的,臣現在感覺那個人有可能是密諜,至於杜林,臣自會查明他是不是密諜,然後給聖上一個交代。”
聖上臉沉了下去:“大膽,密諜之事,怎麼能如此兒戲?”
眾大臣也是感覺可笑,這李涼怎麼會如此的大意?
而金彬則愕然望著聖上,他完全搞不明白今天這是怎麼了,為什麼事情一再的出現轉折?他有點手足無措了。
李涼跪倒在地,不過聖上的臉色又變了回來:“不過嗎,杜林是不是密諜一事並不能現在定論,李涼你要盡快給朕一個交代,國師同樣。”
鐵英還沒有說話,李涼則一改剛才的嚴肅,麵紅耳赤說道:“臣現在確定並不是杜林,這件事完全是臣的錯,求聖上責罰。”
杜林完全傻了眼,這他媽的都是怎麼回事?
眾大臣傻了眼,李涼這麼做豈不是找死?先前還一口咬定杜林就是密諜,這眨眼間連證明也不要了,直接承認自己錯了,這家夥今天莫不是瘋了?
金彬傻了眼,他的口風一變再變,現在已經成了一個木頭人,完全沒有了反應。
聖上嗬嗬一笑,接著臉一沉:“大膽李涼,朝堂之上,竟敢胡言亂語,來人呀,將李涼給朕押下去。”
李涼被押下去,聖上又望著金彬:“金愛卿,這如何是好?杜林突然又不是密諜了,你看,他這個女婿你還要不要?”
眾人差點笑出聲來,金彬則羞愧得要死,當著滿朝官員的麵,他如一棵牆頭草一樣倒來倒去,他金彬以後還如何為官?
聖上看金彬不說話又說道:“既然金大人如此為難,朕給你三天時間,三天後,金大人給朕一句明確話來。”
聖上說完便退了朝,不過並沒有讓杜林回去,而是讓他隨鐵英來見自己。
杜林今天如一個傻子一樣,他完全不明白這都是怎麼回事,但他認定了一件事,那就是,如果沒有鐵英站出來的話,聖上豈不是會輕信李涼的話認定自己是密諜?他真的會將自己關押在天牢裏一生,最是無情帝王家,古話說的果然不錯,聖上的喜歡和厭煩果然隻在一線之間。
杜林對聖上很失望。
杜林對秦國很失望。
杜林對很多人失望。
所以,他一直是陰沉著臉的。
眾大臣都退去,金彬一個人慢慢出了皇宮,如一具僵屍一樣向家裏走,沒有人跟他說話,他也沒跟任何人說話。
因為,大家都知道金彬完了。金彬也同樣知道自己完了。出了這樣的事,他還有什麼臉為官?
這才是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鐵英見杜林一直陰沉著臉,他不由得笑出了聲:“怎麼了這是?心情不好?”
這不是廢話嗎?杜林的心情能好得起來嗎?
先是半夜被一個女孩子差點迷奸成功,然後就是在眾人麵前理論,到了皇宮之中,又差點被定成密諜給關押起來,要不是鐵英突然出聲的話,現在他怕是已經在天牢之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