癡行臉上的微笑不變:“癡行和癡語努力了這麼多年才換來了北疆的安靜,林大人卻想讓北疆再生事端,林大人這是奉了你們皇帝的旨意而來嗎?”
林步長搖頭說道:“大祭司根本沒有聽明白步長的話,步長的意思是……”
“林大人的意思癡行明白,林大人是想讓北疆亂起來,然後你們朝陽帝國趁機得到點什麼好處,沒錯,秦國是在休養,但他們如果要進攻的話,朝陽帝國也應該是首選,北疆小地方,不值得他們先動手吧?”
林步長臉色不變說道:“北疆隻要行動,一切有我們暗中支持,北疆根本不必怕秦國。”
癡行臉上的微笑消失,他眼著林步長:“林大人,北疆人是好戰,也不怕戰鬥,但你不要忘了,北疆人不是傻瓜。這樣也好,我會將林大人的意思送給秦國皇帝,看看他是什麼意思。”
林步長的臉色變了變,然後微笑說道:“這樣一來,北疆怕是要麵對朝陽帝國的怒火。”
癡行哈哈大笑:“林大人,北疆這麼多年來一直在麵對秦國的怒火,但秦國將北疆如何了?秦國尚且不俱,你以為北疆會怕朝陽帝國嗎?況且,陳年大將軍在那措湖有大軍駐紮,你們過得來嗎?”
林步長一陣無言,然後又是微笑:“既然這樣,我們何不聯合起來?”
癡行說道:“北疆需要安靜,北疆人需要休息,這便是癡行和癡語要做的,我們要保證北疆人能夠休息,如果有人想要打擾的話,癡行和癡語一定會讓他們後悔。”
話說到這裏已經沒必要再說了,癡行的態度很明確,他並不想再生亂子,北疆也一樣。
林步長卻仍不氣餒,他又說道:“慢慢來,反正要在北疆住一陣子,這事不急。”
癡行又露出了微笑:“歡迎林大人在北疆遊玩。”
同在此時。
建秋在天坑下的通天寺。
建秋對著講經首座說了原酋的話,說得一字不差,連原酋質問的話都說了出來。
講經首座麵帶悲憫歎息:“想做人所不想做的事,總要背負別人不能理解的目光,本座不怕,通天寺不怕。”
建秋本領很強,她很尊敬講經首座,但這決不是說明她沒有思考能力,尊敬和疑問並不相悖,所以建秋發問了。
“既然如此,當初抓到她時,為什麼不通知天下?”
建秋的問題很尖銳,她兩眼直視講經首座。
講經首座又是一聲歎息:“這個小姑娘極為危險,通知天下怕惹來不必要的麻煩,因為畢竟這件事並不是每個人都能理解的,將她關在通天寺十五年後,她成為普通人,然後再告訴天下,這樣豈不是最美?”
“可是,這樣通天寺會被人所不理解,比如原酋,他就懷疑通天寺這是想將她據為己有。”
講經首座點了下頭:“世俗之人的看法並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們在做什麼,我們做了什麼,他們總有明白的一天。”
建秋再一次發問:“那麼,通天寺有將她據為己有的想法嗎?”
講經首座沒有猶豫的回答:“當然沒有,通天寺這樣做是為了天下蒼生,隻是,他們現在不能理解,通天寺也不需要他們理解。”
建秋相信了講經首座,她從小到大一直很相信,所以她釋然了。
“如此,秦國那幫修者倒是鼠目寸光。”
講經首座點頭又搖頭:“這倒是真的,不過也不全對,他們有他們的理由,他們總認為未來是不確定的,他們總認為他們可以化解這段災難,但其實,他們都在此山中,又怎麼能看到山外呢?”
建秋沉默,講經首座又說道:“所以,我們早晚要將她抓回來。”
建秋思考了半天,然後重重點頭:“對,要將她抓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