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到,霍先生你們也如此的關心國計民生。”我也露出了笑容。
其實我對嚴建設的感應並不意外,這家夥看起來虎頭虎腦,可一早上開始到現在都沒有說話,想必晚上回去以後就已經想到了什麼,隻是不說出來而已。
但是霍展廷這樣的港商,竟然也會如此,卻是讓我大感意外的。
要知道在這個年代,港商,絕大多數都沒什麼國家意識,他們來內地,隻是為了賺錢而已。
“長生,你不知道,其實我跟宗林,當年是偷渡到香港的,那個年代我們兩家在內地幾乎沒有活路,這些年見形勢好轉,才成了第一批進入內地的‘香港人’。”
霍展廷第一次對我說起往事,臉上卻掛著笑容:“其實當年那個時候我們雖然都還小,但卻記憶深刻。不過!即便曾經遭遇過那種事情,我們也堅信也隻是時代必經的一個過程而已,我們骨子裏流的,依然是中國人的血!”
“說的好!”嚴建設猛地一拍大、腿,嚇得我一哆嗦。
“好好聽著就是了,別一驚一乍的。”我佯裝拍了拍月匈口,轉向霍展廷,“怪不得你們兩個的普通話說的那麼好,那個顏小蠻雖然能說幾句普通話,可是粵語的口音還是非常重的。”
“哈哈哈,這是自然,畢竟我們從小是在內地長大的嘛!對了長生,剛剛我問的那件事……”
“這個你們不用擔心,隻管放心挖便是。”
說到這裏,我停下來四處看了看,指著前麵那一片較為陡峭,乍看起來隻是數塊巨石所鑄就的山坡的地方:“應該就是那個地方,要在那個地方動工會非常的危險,大家都小心一點。”
“放心吧,再凶險的鬥我們都倒過,區區一塊峭壁不算什麼。”胡銳哈哈大笑,緊接著就指揮眾人開始動工。
“怎麼會是這裏呢?長生,我還是不懂。”李宗林對於自己不明白的風水局,大有一種打破砂鍋問到底的架勢。
“我這麼跟你解釋吧。”我手臂在周圍劃了一個大圈,“我們現在所麵臨的,是一個前所未有龐大的風水國運局,這周圍一大片山脈,其實都是天棺裏的一部分,所以你不能用尋常的眼光看待這裏,你要把這一片地方裏所有的東西,都當成棺材裏的陪葬品!”
“你看這座山。”我指著腳下的山坡,“這裏本是潛龍困水局的中樞,龍頭所在!這天棺裏葬的,就是潛龍困水局,是這條巨龍!李先生,你自己想象,棺材裏最貴重的東西,一般都放在哪裏?”
李宗林不假思索的回答道:“那當然是腦袋旁……我懂了,原來如此,就是這裏!”
嘩啦啦!
正當我們說話的時候,不遠處的土坡上,突然間傳來一陣碎石響動的聲音,胡銳在一旁大叫著讓大家小心一些。
沒多久,幾個工人就氣喘籲籲的開始大叫:“大哥!我們找到了!陳先生說的沒錯,入口就在這裏!在這塊峭壁岩石的下麵有個洞口!”
聽到這個聲音,我們幾個也全都站了起來,來到峭壁一旁觀望。
不一會兒,先一步進去探路的人就灰頭土臉的從峭壁下麵的洞口裏又爬了出來,臉上掛著難掩的喜色:“老板,就是這裏!裏麵的空間大的很,還有一個大鐵門!”
“我們也進去看看!”我來了精神,同時暗道霍展廷的手下果然都是行家裏手,看到鐵門沒有嚐試去移動它,而是馬上跑出來說明情況。
要是不懂規矩的人,可能就因為碰觸了什麼機關,死在裏麵了。
我們爬進洞口以後,要先豎著往上前方爬行三米左右,然後才算是進入一片平坦的地帶,又往前下了八九米,整個空間就變得豁然開朗了。
霍先生留下胡銳等幾人在外麵照看,剩下的人全都跟了進來,手電的照射下,我清晰的看到這山洞內壁之中的空間竟然有上百個平方,自己的正對麵,就是剛剛那個手下提到的大鐵門。
即便經曆了歲月的洗禮,這大門之上也沒有被留下絲毫的痕跡,依然光潔如新,手電筒的光芒飄過,甚至很能閃爍寒光。
“老板,這裏還有一個雕像。”
七八個手電筒很有章法的來來回回在山洞裏轉悠,很快就照射到鐵門的左側三米處,豎著一個一人高的雕像。
雕像是一個中年老道的模樣,被雕刻的栩栩如生,手握拂塵,仙風道骨。
雕像下方有一個石台,上麵被人寥寥數筆刻下了幾個字,我手裏的燈光照在這幾個字上麵:“文成劉公。”
“果然是他!”
我倒吸了一口冷氣,看來昨晚的所有猜測,今天都應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