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並不否認,我是被這個舊盒子上麵的符紙給嚇著了。
這兩張符名叫千雷符,傳聞如果不是有一定道法.功底的人來撕它,定會因雷霆震怒而死。
不過看這兩張符紙的樣子,顯然已經有些年頭,至少也有六七十年了,時隔這麼久,無論當年畫下這張符紙的人道行有多高,現在對於我來說,要解開它們也並非難事。
真正讓我感到震驚的是,我竟然從這兩張符紙上看到了熟悉的痕跡,即便它們有還多地方早已經模糊不清,但我還是能從筆法上看出一絲端倪。
這筆法我不但見過,而且還非常的熟悉!
“可是……怎麼可能呢?六七十年前?那個時候老爺子他最多不超過二十歲的年紀吧?這種年紀可能有這麼強的筆力嗎?”
一路上我都在想這個問題。
筆力這個東西可不是書法,我想即便是祁五爺這種人,也不可能有這麼強的筆力,更別提當年可能隻有十多歲的老爺子了。
我一遍遍的告訴我自己,這一定是我的錯覺,而且情理上也說不通。
說不定在六七十年前,當真有一個人跟老爺子畫符的手法與筆力差不多?這個說法顯然更加的可信。
回到住處,我馬上就找到了嚴建設,讓他出去為我準備一些東西,而且一定要在最短的時間內回來。
“啊?你要煙花做什麼?”
嚴建設聽到我的要求以後,有些二丈和尚摸不著頭腦的模樣,非常的困惑。
我笑著道:“這些事情你去辦就好了,好在現在是元旦時節,這些東西並不難找,大概隻需去山下轉轉就能買到。”
“這個好說,隻是……”嚴建設想了想,突然猛地一咬牙,也不繼續往下問了,抬腿就朝門外走去。
“霍先生、霍姨、曉玲。”等嚴建設走後,我嚴肅的看著麵前的三個人,“下午的比試,我想你們最好還是不要去了。”
霍展廷眯起眼睛沒有說話,首先把目光轉向身邊的霍芸。
霍曉玲不樂意的看著我:“為什麼?”
“下午的比試,比今天上午更加的凶險,一個不小心,可能就會有生命危險。”我轉向霍芸,“霍姨,我剛剛得到消息,秦滕彥用歸藏易破了這裏的風水,這其中的凶險,想必你能明白的吧?”
“什麼?!”霍芸騰地一下站了起來,再也無法保持淡定,“他不要命了嗎?那七爺怎麼決定的?”
“七爺決定繼續比試。”我搖頭輕聲一歎,對霍芸道,“我還有很多東西要準備,霍姨,這裏就交給你了。”
我與霍展廷告辭以後,就回了自己的房間。
之所以把這件事情交給霍芸,是因為我知道她的話對屋裏剩下兩個人來說更有說服力。
特別是霍曉玲,她大概是最聽霍芸的話的。
回到房間以後,我仔細想了想,還是決定相信金聖顯一次。
這盒子裏的東西我就不用去驗證了,畢竟兩張千雷符,對於下午的比試而言更加的有利。
我取出百腥風水壺,割破手指滴了三滴血進去,又攤開八張黃紙在自己麵前,屏息凝神等待百腥風水壺裏的鮮血與水融合。
……
下午三點的時候,嚴建設依然沒有回來,這個時候,七爺已經派人來請我們了。
比試的地點依然在上午那個擺著祭壇的院子裏,我們來到的時候就注意到七爺竟然已經早早的等候在這裏。他身穿黃袍,頭戴紫冠,臉龐左右兩側各畫了一道血痕。
看到我們到來,七爺輕輕對我點點頭。
我點頭回禮,無奈的看看身旁的人,霍芸到底還是沒能說服霍展廷和霍曉玲,讓他們跟了過來。
噔噔噔……
我聽到背後傳來一陣小高跟走路的聲音,不用想也知道來人是顏小蠻。
“七爺。”顏小蠻笑眯眯的看著祭台另外一側的七爺他們:“看來這場比試隻剩下不到二十分鍾的時間了。”
顏小蠻這話在外人聽來稀鬆平常,但是在我們這些知情.人耳中,那意義就大不相同了。
“哼!究竟什麼時候開始比試,由我說了算!”
七爺冷哼一聲,目光冷峻,這是殺伐的眼神,冷漠中暗藏著死氣。
顏小蠻倒也是個強人,她既然決定一賭,就等於放下了所有,現在也不再懼怕七爺的威嚴:“既然七爺您自己有主意,那小蠻也就不多說了,我們靜、候、佳、音!”
顏小蠻一個字一個字的往外吐,看的我心驚肉跳。
這個女人還真是大膽,這裏畢竟是七爺的地盤,她難道就不怕七爺惱羞成怒當場殺了她不成?
七爺的手死死握住椅子的把手,祁五爺在後麵按住他的肩膀,好像在讓他保持克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