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輕輕轉動九龍珠,線條的紋理發生了些許的變化,但是大致上的方向卻沒有改變。
“我懂了!”我腦海當中閃過一道靈光,“青青,把這些珠子都按照我們之前記下的順序穿起來,在把建設叫來!”
“好!”左青青對樓梯口的位置招了招手,嚴建設緊接著就一路小跑來到了這裏。
他身旁的胡銳看到我朝那裏看,對我輕輕點點頭,接著頭也不回的朝門口走過,關上了大門。
之前串九龍珠的金線我們都還沒有丟,按照本來的順序,把九龍珠重新串起來,但是隻串成了一條直線,而沒有讓它們首尾結合起來。
我隻在頭頂留下一個倒掛的強光手電筒,拉緊窗簾,關掉了房子裏的其他燈。又讓左青青和嚴建設一人扯著一頭金線,把九龍珠拉直站在強光的下麵,最後在下方的桌麵上鋪了一層白紙。
最後,我拿著毛筆沾滿玻璃瓶中的水,刷了最開始的五顆珠子。
“長生哥,你快看,出來了!”左青青指著桌麵上的白紙,大喜。
我同樣盯著桌麵上的白紙,緊接著就看到了一些奇怪的紋理,在這些奇怪的紋理中間,有一條黑色的線。
那應該是金線留下的影子。
“這些線條代表什麼啊?”嚴建設疑惑的看著下麵,“我看出來,那第三顆珠子麵投下來的影子,好像是一片山。嗯,這樣更像了!”
嚴建設說話的時候,我正在旋轉那第三顆珠子,原因無他,隻因為這第三顆珠子投射下來的紋理最清晰,也最容易辨認。
至於其他的四顆,要不就是一團模糊的影子,要不就是黑漆漆一片雜亂的紋理。
等到這第三顆珠子的形狀大致出來以後,我又開始去轉靠近左青青的第二顆,隻稍稍轉了一點兒,那紋理的樣子就大變。
轉過九十度以後,這第二顆珠子下麵投射出來的影子,竟然也是山的形狀,可惜的是,竟然跟第三顆聯係不起來。
“難道我想錯了,每一顆珠子都是不同的圖嗎?”左青青歪著腦袋看下麵的圖像,跟我一樣,怎麼也看不出來這第二顆珠子跟第三顆中間有什麼關係。
“先別急。”
我稍稍調整了第二顆珠子投射下來的形狀,又去碰第一顆。
“咦?這兩顆倒是能連在一起。”左青青盯著桌上的白紙。
我也一樣看著,果然即便我還沒有調整好第一顆珠子的角度,這第二顆珠子的投影下來的山的高度與第二顆珠子接不上,但是從斷麵上看,它們應該是聯係在一起的。
我又稍稍轉動了一下這顆九龍珠,果然兩顆珠子投射下來的紋理,完美的契合在一起。
“青青,建設,你們把珠子先放下來。”我往下壓了壓手,等到他們兩個把九龍珠放到桌麵上以後,就按照順序依次拿下左青青那邊的兩顆珠子,而後又把它們先後從嚴建設那一端串了進去。
這個時候,我幹脆直接在桌子上用毛筆沾水塗滿了九顆珠子,再一次讓二人把珠子提了起來。
不久以後,這九龍珠投射下來的一片連綿的山脈圖像,終於完整的呈現在了我們的麵前!
雖然在這個過程中我極力的調整,可是有些珠子契合的點,總覺得有些奇怪。
這種感覺說不出來的怪異,我按照同樣的比例來轉動珠子,盡量讓投射出來的山,看起來更像是一個整體。
但是這樣一來,在山體的連接處就會出現一些落差,感覺像是一張被撕開的照片,一上一下的擺放,總是不能契合在一起。
而如果我努力調整這些山的角度,讓他們在視覺上契合,這樣看起來就更加的奇怪的,有些山非常的矮胖,有些山又異常的筆直挺拔。
“長生哥,是不是我們擺放的角度不對?”左青青拉著繩子也非常的辛苦,畢竟九顆珠子是非常沉重的,“你看,我們現在把它們拉直了看,但是如果這九顆珠子本來不是這麼擺放的呢?如果它是彎的,或者是圍成了一個圓形?”
“青青說的對。”嚴建設連忙點頭。
“好了,你們都把珠子放下來,休息一會兒吧。”我閉上眼睛,努力的在腦海當中組合著剛剛看到的畫麵。
左青青說的沒錯,我們剛剛看到的投影,確實有一些位置上的落差,給人的感覺就像是有人在竹簡上作畫,畫好了以後,又把竹簡一上一下的扯開,讓整幅畫支離破碎,有了很強的落差感。
而如果要讓這九幅畫完美的契合在一起,就必須要在保證相同比例的前提下,將這些畫重新的上下移動,再次組合才行,可是這樣一來,那一道貫穿於九片大山的黑線,就顯得有些不倫不類了。
這些投射下來的黑線顯然是九龍珠內部的金線所投射下來的影子,如果沒有這些黑線,或許上下移動九幅畫,會就顯得和諧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