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這是極案!”金洋馬上反駁,“殺人者耗費了這麼長的時間作案,奇怪的是,我們走訪周邊群眾,卻沒有一個人說他們在之前聽到過異常的聲音,要剁開骨頭,那得多大的動靜啊,可是一點聲音都沒有!還有……我們在受害者的房子裏,發現了一個風水局,那是一個困煞局,用死者的鮮血來布局,我們猜想,他殺死死者,可能就是為了布這個風水局,至於在殺人以後虐屍,那可能是因為仇恨,也可能是因為心理扭曲,總之這樣的案件,我們無法繪製出一個大致的凶手的形象,看起來行凶者留下的線索很多,可是仔細排查的話,卻又一點有價值的線索都沒有。”
“等等!”我打斷了金洋的話,“你是說那個人在殺人布局以後,一直到離開,也沒有把風水局撤去?”
“沒有。”金洋歪著腦袋看向窗外。
“困煞局,這可是會影響血脈的局,如果局沒破,那麼其他跟死者有血緣關係的人,就都會受到影響。按理說這種風水局用完以後,應該馬上隱藏,或者撤去,或者弄到其他更隱蔽的地方,讓人不知道曾經有這樣一個局在對付死者的親友。可是……”
“對啊。那個風水局就光明正大的擺在房子裏,香案火燭一應俱全,凶手沒有撤去這個風水局,更可惡的是,憑我的力量,明明這個局就在我的麵前,可是我卻破不了!”金洋神情頹廢,能讓他這樣一個自傲的人說出這樣的話,可見這件事對他的打擊有多大。
我想,金洋大概是最不希望外人插手這件事的人,那是對他能力的否定,可是現在,他卻不得不親自來找我。
“凶手這是在炫技,可能他還有一個敵人,就在你們隊裏,或者他的什麼重要的人,被你們抓起來過。”我說出了自己的猜想,凶手最後留下一個完整的風水局,要說有什麼目的,那就明顯是在針對警方了。
“我們也是這麼想的,所以今天就找你去看看。”李彤彤在前麵說了一句。
“那你們應該早說啊,破困煞局需要的東西我一點都沒有準備。”我攤攤手,現在我身上除了百腥風水壺,可什麼都沒拿,連張黃紙也沒有。
“不,今天不是讓你去破困煞局的,而是下午剛剛發生的一起案子,我們還正在偵破。”
漫漫長夜,李彤彤弄出來一個警笛放在車頂,開著車飛馳,我們最終在城北的一個小區外麵停了下來。
這小區地段繁華,小區門口兩側,有著許多的路邊攤,小吃店。
雖然已經是晚上七八點鍾了,可是附近還有很多人在路邊吃著麻辣燙或者燒烤。
小區裏停著一些警車,但是顯然還沒有布控。
陳涵正在拿著對講機說這些什麼,看到我們到來,對我們這邊打了個手勢,讓我們等等。
“這裏有什麼案子,你們兩個就別賣關子了吧?”我看著身邊的兩個人。
“一小時前,我們接到報案,外麵有一家狗肉店的老板報的案,他說在一隻狗的肚子裏,發現了人的手指頭。”
我冷笑一聲:“這是個專抓流浪狗殺了賣的黑店吧?”
“這件事我們已經處理了,他的店現在處於關門的狀態。”李彤彤解釋道,“根據我們以往幾起案件的經驗,一旦發現這些線索,那麼真正的凶案現場,就一定不會太遠。”
我突然間皺眉,指著前麵陳涵站的位置問道:“這裏雖然沒有布控,可是這麼多警車在這裏,附近應該是不能讓外人進來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