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最後這句話,終於讓金聖顯稍稍安心了一些。他拿出來屬於他自己的兩把狼牙風雷旗,小心翼翼的跟在我的身後。
“陳長生,我們就這麼進去,不先破了四凶絕戶局嗎?”
我一聽金聖顯這話,就明白了他的意思,他沒有用撒豆斷位的手段,雖然跟著我走,可是在這個龐大的風水局當中,無異於是一個聾子、瞎子,根本不知道自己究竟到了哪裏,又身處何處。
可能是跟嚴建設在一起的時間多了,我已經習慣了別人默不作聲的跟著,可是現在我身後的人畢竟不是嚴建設,越是老道的人,在做事的時候就越是小心,這可以說是經驗,也可能是其他一些什麼。
“四凶絕戶局,是存在的,不過因為這裏的風水布局,這個局已經失去了作用。”我邊走,便對金聖顯解釋。
“存在的?可是你剛剛還說它是個幌子。”
“是個幌子沒錯,是存在的也沒錯。”我晃了晃自己的手指,“這裏的風水格局非常的奇特,布局的人借用了這附近道路錯綜複雜,住家多的便利,可能隨隨便便找一個看水表或者打壓水井的理由,就能走進別人的房子布置一些東西,除此以外,可能還要別的一些手段。這裏星宿隱藏天機,還能讓居住在這裏的人不能覺察,那麼至少有那麼一戶甚至幾戶人家,是被他們收買或者威脅,我想以鄭宇的品性,威脅的成分居多。”
“這些都可以理解,可是這四凶……”
金聖顯麵對金洋的時候,從沒表露過慈愛的眼神,可是從他現在的表現不難看出,對於他的這個本家,他非常的在乎。金洋跟他的關係,隻怕不是父子,也是叔侄,至少關係不會太遠。
“四凶絕戶,非常的凶險。”我想了想,說道,“按照這裏的布局規模,這附近至少白多戶人家,都已經身在這個局中,隻要他們在這裏一天,期間無論是擦傷、碰傷、刀傷,甚至嘴裏起了個水泡咬破了,都會成為這個四凶絕戶局的祭品,而且一死就要死一家子。”
我轉過頭:“即便是在s級通緝令上的馮峽宇,也不敢一下子做下這樣的大案子!”
“有錢能使鬼推磨。”金聖顯悠悠的說出來一句話。
我笑了笑:“確實是這樣沒錯,可是你有沒有想過,他們冒這麼大的風險,絕這些普通老百姓的戶做什麼?我相信您的判斷,這四凶絕戶局是真的,隻是它一直沒有發揮出作用,這個局存在的意義,就是吸引進入這裏的人的注意力,繼而讓我們忽略隱藏在暗處的另外一個局!”
我抬頭朝天上看去,夕陽的映照下,幾縷青黑色的煙霧,垂直的飄向空中。
這些青煙並非是尋常人家的炊煙,而是得益於風水局而產生的‘炁’!這種氣無色無味無相,我相信即便是康天眼這種人,也是無法看到的。
可是現在的我,距離生命的大限越近,看到的也就越多!
一共七縷煙霧,其中四道偏黑,顯得也比較細小,而另外的三道,有些發青,也更加的粗壯。
如果說那四縷黑煙像筷子的話,那麼那些青煙,大概就相當於麻繩了。
我的方法有些取巧,但是這種取巧的方法卻能救命:“我現在還看不出布局者最後要隱藏的風水局究竟是什麼,不過我能肯定,即便是四凶絕戶局,也正被鄭宇那些人利用,在蘊養著另外一個更加凶險的局。”
“所以你不破四凶局,是擔心打草驚蛇?”金聖顯有些明白了。
我笑了笑:“現在這蛇隻怕是已經驚了,那南方七宿當中首奎星的位置,現在正在被人用蠻力破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