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我們這一等就又是兩三個小時。
“不管了,我不要再繼續等下去了。”郭瞎婆再一次開口,“如果真的不行的話,我寧願退回去。”
說著她就朝鎖鏈走過去。
“等一下!”我叫住她,“你怎麼知道現在顏小蠻沒有在這個鎖鏈上?如果我們碰了鎖鏈,導致她從上麵跌下去,我們不是沒有了最後的機會了嗎?”
“可是難道我們就要在這裏耗死嗎?”郭瞎婆的聲音變得異常嚴厲。
“我沒有說要耗死,而是必須要等!或者我們可以用其他的辦法去對岸看一看。”我盯著郭瞎婆,“郭婆婆,您老的蠱蟲應該可以做到吧。”
蠱蟲是獨~立的生命個體,與我們的肉眼或者鬼母是完全不一樣的。我想如果鬼母也能托起她的那個本體的話過去自然無憂,不會受到‘障’的限製。
“我不知道,這我必須得試一試。“郭瞎婆臉色有些難看。
這個時候,我心裏原本已經打消的疑慮,現在又升了起來:“郭婆婆,您莫不是當真對顏小蠻做了什麼事情了吧。”
郭瞎婆站在當場,久久沒有說話,隔了一會兒才說道:“為了她的安全,我隻是讓她多睡一會兒,她當時的那個狀態,如果硬扒這條鎖鏈一定會死掉的。”
“那麼您讓她睡了多久?”我繼續追問,“確定沒有把他殺死嗎?”
這回郭瞎婆的聲音愈發冷漠:“沒有!老婆子我雖然殺人無數,但是那丫頭是秦老的人,沒有特殊原因,我也不會輕易動手。”
“那這些事情你剛才怎麼不說?”嚴建設站出來,怒視著郭家坡。
郭瞎婆道:“我剛剛沒有告訴你們的理由,包括現在也沒有!我隻是為了讓她休息而已。”
“那麼您覺得她現在是否應該醒了?”我攔住嚴建設,現在並非與郭瞎婆正麵衝突的時候。
“是的,她肯定已經醒了。但是她究竟要不要過來,又選擇什麼時候過來,我不能肯定。”郭瞎婆指著對麵,“還有,我的蠱蟲是過不去的,飛過了一百米之後,什麼也看不見,似乎必須身體的某一個部位貼著這條鎖鏈才行。”
“既然確定了顏小蠻已經醒了,那我們就繼續等。”我瞥了一眼郭瞎婆,這個人可以說是非常的危險了。可是現在我沒有責備她的理由,她跟顏小蠻之前無論發生了什麼,都是他們各自之間的內鬥,畢竟就我們現在還活下來的這群裏人力,郭瞎婆和顏小蠻是僅有的兩個沒有飲下前秦符水的人。
我們可以把秦滕彥當成夥伴,但是唯獨這兩個人不行。
說句不好聽的,要不是這扇門擋著,蠻小滿不過來不過來,我的心反而能鬆一些。
這個女人為了能得到秦老的賞識,經常會做出一些匪夷所思的事情。而這有可能危害到大家的安全。
接下來眾人又再三跟郭瞎婆確認,顏小蠻究竟有沒有死亡,可是郭瞎婆都選擇置之不理。
為了那一絲絲顏小蠻依然活著的可能,我們誰也不敢去砰鎖鏈。
加上之前大家的體力消耗都比較大,漸漸的就開始有人睡去。我和嚴建設兩個人約定好的時間,我先睡了兩個小時,然後再來替換嚴建設。
就這樣,我們等在這裏一連過了七八個小時。
時間過得越久,我們也就越不敢去碰那條鎖鏈。
終於在八個小時以後,我終於依稀聽到了一個女子呼救的聲音。我連忙打開礦燈往鎖鏈上照,果然看到一個模糊的影子正趴在那條鎖鏈上。
可是現在的我並不能確定那個人就是顏小蠻。那個模糊的影子與我們的距離有六七十米,按理說這麼短的距離,我應該是能看得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