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墨,你怎麼來了?”正從樓上下來的流雲和墨老爺正好遇上正欲上去的墨燕飛。流雲微蹙著眉,少有的凝重在其臉上展現出來十分的不和諧。墨燕飛好奇是什麼事情能把這個雷打不動的人也整的開始皺起了眉頭,而自己的老爹更是一臉怪異,臉色凝重的看著自己,眼中的擔心憂慮隻消一眼就看得分明。
“你們是怎麼了?”臉色這麼凝重,有什麼事情是她們兩個人也沒辦法解決的?這一問,流雲和墨老爺二人紛紛遲疑,而後對視一眼,流雲首先下了決定幾步上前,拉起墨燕飛轉身上樓。
“哎!你怎麼回事兒?幹什麼啊?!”
流雲也不說話,一個勁兒的拖著墨燕飛走,到了三樓的一個房間內,推開門默不作聲。墨燕飛看到床上躺著的人的時候,整個人也僵在那裏。床上的人她雖未見過本人,但是張不三曾經畫了一張畫像給她,而這個人也正是這次案件的引發者,也是她挖墳之後並未找到的人。
“他、怎麼會在這裏?”
墨燕飛皺著眉上前,伸出手指探探李求的鼻息,呼吸均勻,和正常人無異,整個人安詳的躺在床上,似是毫無知覺。
“你爹爹說是在來穹縣的時候遇上的,當時他昏迷在路邊,隨從看見了就給救起來了。要不是今早墨老爺無意中提起,我們還找不到他這個人。”
“在路上遇到的?爹爹怎麼知道他就是李求?”
墨燕飛覺得奇怪,心裏有諸多的疑問需要解決。李求這個案子要是沒有得到最終的真凶,她都覺得自己死不瞑目。尤其是現在見到李求還有呼吸之後,她怎麼也沒辦法相信李氏是殺害李求的凶手。
“到縣城的路上他醒過一次,還說不要再回來了。”墨老爺不知什麼時候也上來了,站在門口,看著床上的男子繼續道:“本來想派人把他給送走的,後來他又昏過去,我想著出了穹縣不好找大夫,就又把他給帶回來了。”他自己也沒想到自己的一個舉手之勞,給女兒的案情提供了關鍵的人。
“爹爹,這次多虧了你了。有了李求,這個案子應該會好辦許多。”墨燕飛的眉梢染上一抹喜色,有線索總比無頭緒好,即使不知道李求能給她提供多少線索,但是人在了,還有進一步了解的餘地。經過幾日的僵持,可見對方也是一個沉得住氣的人。
“燕飛,案情流雲都跟我說了,當初你拿到的那張紙條可還在?”
流雲隻是說了案件的來龍去脈和燕飛對紙條的懷疑,卻並沒說到紙條的最終去處。但是以他對女兒的了解,女兒會把這些令她懷疑的線索掌握在自己的手中,這樣對她才是最有利的。
“我們回去再說吧!”
三人坐在書房,墨燕飛從東麵的書架上拿出一本書,仔細翻找拿出了那張紙條交給墨書炎。當初交給李德的那張紙條是她臨摹多遍才最終臨摹出了和李氏別無二致的紙條交給李德,自己留下這張紙也是想著爹爹來了或許能知道其中的奧秘。隻是昨天爹爹來的突然,自己隻顧得高興,把這麼重要的事情給忘了。要不是見到了李求,提起了李家的事兒,還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想起來。
“有什麼發現嗎?”
墨燕飛趴在桌子上,看著爹爹拿著紙條看來看去,又對著陽光看,又在陰暗的地方,最後粗糲的手指磨砂著紙條,整個臉部表情頗為嚴肅。自始至終也沒回答墨燕飛的問題,而是一個人坐在桌案前,拄著頭看著紙條思考。
“流雲,我十分懷疑你是不是隻合格的要怪。”
“為什麼?”
流雲挑眉等著墨燕飛的回答,墨老爺研究不透,怎麼轉移到自己是不是合格的妖的問題上?再說自己也不是妖,真是狐妖早就把她挖心給吃了。狐狸可不都個個是上天的寵兒,有的狐狸終其一生也不能修成仙道,反而要食人心,才能修成人形。其過程比修仙還要難以承受。
“你要真是妖,怎麼連這點兒人類的東西都研究不透?”
“我說墨墨,先生不是有‘講術業有專攻’嗎?”言下之意便是我潛心修煉法道,對於這些個小事兒沒有研究。
“有專長沒常識也是很可怕的,你不知道嗎?”
“墨墨是在說你自己嗎?”
流雲一句話堵得墨燕飛的話噎在嗓子裏說不出來。恨恨的瞪著流雲,堵氣的不理他。這家夥不僅長了一張惑人的臉,還長了一張毒人的嘴。
“燕飛,給爹爹弄一盆淡墨水來。”
“啊?!”墨燕飛驚訝的看著自己的老爹,看到爹爹低著頭認真的模樣乖巧的去準備。
淡墨追備好,墨老爺看著盛裝淡墨的壇子半晌沒有動作。墨燕飛站在一邊也不打擾,這個時候是爹爹在拿主意的時候。爹爹的用意她已經猜到了,但是紙條扔下去的結果誰都不知道會怎麼樣。如果不是預想中的那樣,那麼手中的證據就相當於被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