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生活摩擦 不訴淚傷(1 / 2)

今天上午沒有訓練,而是軍事政治理論的學習,這個到最後也是需要考核的。連落落因為打瞌睡,連長發現後,被要求罰抄第一章的所有內容。中午回到宿舍,她的被子又被拉開了。隻要疊得不符合標準,被子就會被查內務的拉開,拉開一次,內務分就會少很多。一連三天,連落落的被子疊得最差。雖然第一天,隻有何進的豆腐塊過關,但之後,連自認為做得不錯的陸陳,都請教學習。她們幾個利用第一天晚上的時間,反複操練,精益求精,所以第二天她們的被子都合格了。而連落落仍然我行我素,按照她的套路,折騰著她的被子。何進曾試著主動幫助她,結果她毫不領情。晚上的宿舍十分安靜,連落落一聲不響地抄著罰抄的內容。可是她沒有堅持多久,熄燈的時候,她和大家一樣,安然地睡下了。半夜,梁以辭又沉醉在了那神秘的微光中。它還是在那個方向,隻是比之前看到的要亮。這麼近那麼遠,伸出手卻摸不到。那束微光究竟有何意味,是不是冥冥之中預示著悲喜。梁以辭滿腦問號,昏昏沉沉走進了夢裏。第二天,當連落落不知該如何交差的時候,何進變戲法似地從背後拿出一疊寫滿字的紙,她什麼都沒說,就塞給了連落落。連落落盯著上麵的字,陷入長久的沉默。

從那以後,連落落變了,具體哪兒變了,大家也說不上來。隻是當米咪再給她零食的時候,她會很客氣地拒絕;當有東西不知道是誰的,她會一個個問過去;現在也會主動請教何進疊豆腐塊的技巧。大家以為連落落真的變了,不過後來發生的一件事,還是讓大家失望了。新兵們站了一個星期的軍姿,每天在訓練場都能看到新兵,形如一個個有氣息的木樁,亦或是穿著迷彩的電線杆。每當大家精神萎靡的時候,梁副連長就會拿著喇叭對著你的耳朵,一陣訓斥:“都給我好好站,你站都站不好,還能幹什麼。打起精神來,別讓我看見你一副衰樣。”

一個星期的訓練就這樣單調乏味地過去了,大家還沒來得及喘口氣,新的一周又開始了。這天中午,大家回宿舍午休,一打開宿舍門,就看見連落落盤著腿,端坐在床上,捧著一本書,一邊看一邊在那兒偷笑。大家沒在意,各忙各的了。突然,梁以辭走到連落落床邊,粗魯地一把奪過她手裏的本子。連落落被這突如其來的舉動嚇壞了,身體不由自主地往後挪了挪,心虛地囁嚅道:“我——其實我——”聲音越來越小,完全聽不清她在說什麼。大家不知道怎麼回事,趕緊湊過來關心地詢問。梁以辭定定地站在那兒,眼裏蒙上了一層水霧:“連落落,你太過分了。”說完,衝出門外。大家一頭霧水,對眼前發生的一切完全懵了。米咪搶在何進前麵質問連落落:“說,到底怎麼回事。”“沒,沒什麼。”連落落看著米咪,怯懦地低下了頭。“你到底說不說?”米咪比劃著摩拳擦掌的樣子。麵對米咪的武力威脅,連落落終於說出了實情。“什麼?”眾人難以置信地張大了嘴巴。“你,你竟然偷看她日記。”米咪雙手叉腰,蹙著眉毛,恨恨地盯著連落落,怒火中燒,“這種事情你也做得出來?看來我低估你了。”趁著米咪的停頓,何進站在原地歎息著:“以辭是個善良的女孩,隻是她再也經受不起這些了。事已至此,我隻希望你,以此為誡,不要再傷害她了,也不要再傷害你身邊的人了。好了,我去看看她。”何進臉色不好地向門口走去。“你,現在馬上給我去道歉。”米咪指著連落落的鼻子命令道。在米咪的威勢下,連落落乖乖穿上鞋,跟著大夥兒去找梁以辭。陸陳走到門口又折回來了,下午還要訓練,休息不好,影響訓練。大家都去了,又不少她一個。陸陳這樣想著,於是上床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