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樂沒等天乙回應,就心急如焚的往著城內疾馳;一路上朱樂默聲不語,心中一直盤算著,趙大哥怎麼會失蹤了,難道真的先回去了?不太可能,這不像趙大哥的為人。那趙大哥去哪裏了?被抓了?誰會去抓一個朝廷的命官?又是一大堆的疑問充塞著朱樂的腦袋。
兩人一路無話的疾馳,天微微亮的時候到了城內;為了不驚世駭俗,兩人改為了跑,不再飛簷走壁。
一路快跑來到趙宅門口,朱樂驚駭的呆住了;自己三人並沒有開門,但現在門是半掩著的;很明顯是有人進去後,急匆匆的出來,而沒有把門帶上。
“咦!門怎麼開著?難道趙大哥真的回來了?真是不負責任!”
“亂說,趙大哥不是這樣的人!”
朱樂說完直接衝進了趙宅,因為覺得肯定出事了,趙大哥就算是回來了,也是迫不得已。進得裏麵,發現原來井井有條的宅子,就像是被賊光顧了一樣,亂七八糟,很多的牆壁還被砸了幾個洞;師傅的靈堂更是被砸的麵目全非,裝著師傅骸骨的鑲金罐子也被打翻,骸骨撒了一地。
朱樂見到此情景心中一陣的鑽心的悶痛,突地張口吐出一口血來,痛徹心扉的大喊一聲:“師傅!”昏死了過去。
後麵的天乙本是被這突如其來的場麵給震呆了,見到朱樂倒下去,急喊一聲“樂少!”,飛身一把抄住了倒下去的朱樂。
一看朱樂雙目緊閉,麵色白如紙,急忙一探朱樂心脈;還好,隻是激怒攻心,天乙立即為朱樂推宮活血;半盞茶後朱樂慢慢的醒了過來,睜開雙目後立即翻身爬到師傅的骸骨邊上,嘴裏一邊喊著“師傅!”一邊雙手使命的把骸骨攏向自己的身邊;淚水不斷的從眼中滑落。
天乙呆立一旁不知道要怎麼辦?自己從來沒遇到過這種情況;就在這時突然一條身影飛快的撲向朱樂的後背。天乙反應也是夠快,但還是慢了一步,立即也是飛身撲了過去,心想就算你傷了朱樂性命,我也要你陪葬,就聽到一聲怒喝:“讓開!你想讓這位小友暴斃而亡嗎?”
來人頭也沒回,一掌拍向朱樂的後背,同時又反手一掌把天乙震的側翻而飛,天乙穩穩的落在了離朱樂四五尺遠的地方,運功一探自己,發現並沒有受傷,暴怒道:“你是什麼人,光天化日之下竟然敢來偷襲?”
說完手中已經撚了一張黃符,準備和來人決一死戰,最少不能就這樣簡單的讓來人偷襲成功而逃。
然而天乙做夢也沒想到的是,來人這時卻一轉身抱拳一禮,和藹客氣的微笑道:“抱歉!抱歉!剛才因為救人事起倉促,老夫失禮了!”
天乙眨巴著眼睛死盯著來人,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這又是這麼回事?真是怪事年年有,就屬今年多。而且此人相貌氣宇軒昂,一臉的正氣,穿著華麗,並不像宵小之輩。
來人見這小道士愣住了,逐哈哈哈一笑解釋道:“老夫花驚鴻,乃是接到李公公的飛鴿傳書前來商議事情的,但是剛才一進門見到這位小友悲憤的在那攏骸骨,怕他急怒攻心而暴斃,所以出手將其拍昏了,剛才一掌沒傷到小道爺吧?”
天乙聽完後才知道是這麼回事,心中也是暗自慶幸還好有這老頭的出現,要不朱樂暴斃了自己不是要後悔終身!
“哦!哦!沒事,我沒沒事!那樂少現在怎麼樣了?”
花驚鴻見天乙明白了自己的來意後,才把朱樂輕輕的翻了過來,連點數下,又喂其吃了幾粒丹藥,這才緩緩的道:“應該沒事了,老夫暫時封住了其心脈的幾個穴道,等到他醒來,運功化解胸中的積鬱之血就好了!”
天乙還是擔心的連連的點頭:“積鬱之血?”
“不錯,應該是這段時間悲傷過度,又增進暴怒激動,但是沒有及時的疏導自己的氣血,才導致這樣的!”
“原來如此!”
天乙回想了下最近樂少的心情,這老頭說的一點沒錯。感激的看了老頭一眼,走到樂少邊上,把其抱起,讓其斜靠在一根立柱上。
“小道爺道號天乙是吧?”
“是的,他是朱樂!”
“你們到底發生了什麼事?這裏怎麼會變成這樣的?”花驚鴻一邊問著,一邊觀察了下周圍的環境,就三個字:一團糟!
“我也不知道,我們一回來,這裏就這樣了,然後樂少見其師傅的骸骨灑了一地,就吐了口血,昏了過去,下麵的你都看到了!”
“哦!?這事情有點古怪了!照說這裏已經是一座空宅,這整個京師都知道,怎麼會遭賊人呢?”
“是的呀!這裏除了這靈堂就還有一個瘋女人,怎麼會遭小偷呢?”
天乙正搖頭晃腦的附和說著,突然想到了什麼,驚呼一聲:“糟了!”飛快的奔向後麵廂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