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去。”楊軍被打得蔫了,愣神之間看到李淵噴火的雙眼,哈巴狗一樣朝外跑去。
李淵兩眼焦急冒火,在他身後加了一句:“追不到夏醫生,你就別回來了。”
爺這次被你害死了。這個禍害如何翹屁了,自己一生的努力就全功盡棄了。
楊軍跑出病房,長長的走廊人影都沒有一個。走到電梯口,瞧著顯示屏上是下樓的數字,頓頓腳,大喊糟糕。這高級病房清淨,設在最高層,想追個人,還得心急如焚等那慢吞吞的電梯,真是日狗了。
跑到樓梯口,望望數不盡的樓梯,傻眼了。這電梯上來還得幾分鍾,如果那個傻子離開了,李淵一定會活活宰了他,想到這裏,咬咬牙,就朝樓梯奔下去。
氣喘籲籲連蹦帶跳蹦到一樓,在大廳裏環顧了一下,沒有發現夏朗的身影,不禁急了。他撒腿就往醫院大門跑去。
這人頭擠擠的,喧鬧非常,可是在人群中找個人也他媽的困難。在加上夏朗那種普通相貌,丟進人群就不見了。大門口找了個遍,也沒有,甚至,他都跑了門口周圍,仍然一無所獲。
大海撈針也是這樣嗎?他哭喪著臉,跑回醫院,在人群中穿梭,心火急火燎的,睜大他的火眼金睛尋找著。
大廳沒有,醫院門口也沒有,楊軍又跑回電梯口,恰恰碰見電梯門打開,死死盯著每個從電梯裏出來的麵孔,最後一個人出來時,他腳都發軟了。
跑了全一樓地毯式掃了幾遍,一無所獲,他急得如熱鍋上的螞蟻。後背涼颼颼的,似乎感覺到自己要完蛋了。
垂頭喪氣往回走,想著回去李淵也是要剝了他的皮,臉都黑了。
“讓開,讓開,病人心髒病發作!”一聲急叫,楊軍忙閃過身。幾位護士慌張將一輛手推車推向急診室,視線不經意掠過推車上的病人,臉都黑了,看樣子情況危急。
醫生手慌腳亂上前給病人做胸外心髒複蘇電震動,可是一陣慌亂後,病人還是一動不動。
“讓開,讓我來!”中氣十足的聲音響起,帶著一種震撼人心的力量,一個身材魁梧的小夥子撥開人群擠進來。
楊軍一看,眼珠子差點掉了下來,他又驚又喜喊道:“夏,夏······”心裏一急,差點喊出夏傻子,話到嘴邊,趕緊憋回去。
夏朗回過頭,瞥了他一眼,似乎不認識他似的別過臉。
手拿著複蘇電動擊的醫生手都發抖著,可是看夏朗的眼光裏卻滿是懷疑,遲疑之間被夏朗一把將電擊奪過去。
“你······”夏朗一拉,在前麵的醫生一個踉蹌往後退了幾步,有點惱火喝道:“出了事情你要負責。”
夏朗刮了他一眼,沒有說話,手一下扯下患者的衣服,將電擊往胸口擊了兩次,接著手迅速往人中幾個穴道一一按壓下去。
旁人看著,隻見他的手一晃,由上而下,接著又掄起,馬上在胸口幾處地方出現了一排金針。
眾人倒吸了一口氣,看到夏朗將最後一枚針插入腳底的湧泉穴時,病人的臉動了一下。
“有心跳了!”護士驚喜大叫起來。醫生在一邊莫名其妙,臉露不可思議的表情。
楊軍擠到夏朗的背後,拉扯著夏朗的衣角:“夏醫生,你,你快去救小蒙,她不行了。”
“沒看見我正在救人嗎?”夏朗拋給他一記白眼。其實對小蒙的病情,他心裏有數。就在他剛剛出門時,他神不知鬼不覺在小蒙身上留下了一枚金針,這枚金針可以讓她昏死一個時辰。
當然,這也是治療小蒙病情的一個步驟,但是他沒有告訴出爾反爾的李淵。嘿嘿,讓你玩弄哥,哥給你以牙還牙,讓你焦急到狗跳牆。
再次在病人胸口擊了幾下,看到心電圖儀器上的數字恢複正常,夏朗將電擊放下,有條不紊將患者身上的金針收起來。
接著吩咐一邊的醫生:“他有先天性心髒病,而且心髒起搏器不行,要裝一個起搏器,將他送到控溫室,先穩定下體溫。”
盡管相貌不出眾,可他天生有一種讓人折服的氣質,無形中帶有一種王者氣場,說出的每一句話都落地有聲,不容反駁。
這不,聽到吩咐,醫生都順從點點頭,迅速將病人推走了。如果說剛剛還半信半疑,可是看到夏朗不費吹灰之力就救醒了心髒病患,這讓在場的醫生不得不刮眼相看。
要知道,這種心髒停止,臉色都發黑了的病人,想在幾分鍾內讓他心髒搏動恢複到正常,是醫生都知道,這非常困難。可是夏朗卻奇異的做到了。事實勝於雄辯,不服都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