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好怪異!”幾聲驚歎,倒吸聲此起彼伏。
也難怪大家驚訝,關掉了千度顯微鏡,在顯示屏上,就隻看到一個由金針圍起來的小圈圈,那個小圈圈的大小剛剛可以插下一枚針。而現在,夏朗竟然將金針絲毫不差插進這包圍圈的中間。
在沒有一切工具下,在他睜眼的一瞬間!這對一直靠高科技的一群醫生來說,簡直是不可思議的奇跡。
如果沒有親眼所見,打死他們都不會相信這是真的。可事實就明擺在眼前,不由他們不信。
夏朗不動聲色將最後一枚金針紮下,手一動,又抽出來,接著雙手合攏,運氣丹田,逼上手掌心,一股熱流以一個圓圈緩緩朝金針的包圍圈壓下去。
氣流越收越小,隻見白白的肚皮上麵突然出現了一條紅線,接著紅線在表皮處腫大,從最後一枚金針拔出的地方,竟然流出一股黏黏的汙濁的液體,帶著隱隱的血絲。
“這是什麼?”有人按耐不住驚訝問。如果是針頭帶出的小孔,一般情況下流出來的是血液,可是這明顯不是血跡,是醫生都可以一目了然。
有人大膽猜測著:“是腫囊裏的細胞嗎?”可是說完又搖搖頭。這也太怪異了吧,不用開刀,就可以將腫瘤逼出來嗎?
“這腫瘤細胞的活的細胞體,這樣將其戳破,不會感染擴散嗎?”有醫生憂心問。
沒有人回答他,大家似乎陷入了一輪更深刻的思索。這用金針可以治療腫瘤的詭異辦法,刷新他們的醫學觀。
這刻的夏朗,耳朵裏聽著大家紛雜的議論,卻不敢分心。
他目光釋然,再次彙集全身力氣,手掌心圍攏的熱流越來越小,他凝神抖動著耳朵,用心去感覺腸子裏腫瘤的最後一點殘餘物質。
當一股熱流再次逼向肚皮時,一直紮在肚皮上的幾枚金針顫巍巍著,令人感覺非常的詭異,顫抖非常激烈時,隻見哧的一聲,一絲被氣流帶出來的濁液衝了出來,最後的一點如用血攪拌的漿糊。
而剛剛腫起的紅線,隨著濁液噴出,消失不見了。皮膚又恢複了原來的白哲。似乎一切都沒發生過似的。
“棉簽,切片!”夏朗鎮靜對護士說,接過護士遞過來的切片,用棉簽蘸著液體塗了滿滿一切片:“拿去做一個檢查,與惡性腫瘤細胞相比,看看有什麼異同?”
旁邊的護士應了一聲拿著切片走了。
夏朗他其實知道這腫瘤是惡性的,不用檢查結果在他心裏明晃晃的。可以要對付下麵那般庸醫,不拿出證據恐怕不能讓他們心悅誠服。所以,他多此一舉,讓護士去做了這個塗液切片檢查。
下麵的醫生,看著顯示屏上剛剛才插滿的金針,夏朗的手隻是撫了過去,所有的金針全消失了。個個目瞪口呆。如果說剛剛紮針速度迅速,令人眼花繚亂,現在確是一眨眼的功夫,啥都看不見了。
“好了!”夏朗站起來對護士說:“將她推到病房休息一會,等麻醉藥過後,她醒來就沒事了。”
一邊當下手的護士詫異問:“不用包紮嗎?”
夏朗下巴差點掉到了地下。他朝這個可愛的護士翻翻眼,反問道:“為什麼要包紮?”
“嗯,也是!”護士瞧了瞧剛剛紮針的地方,皮膚已經完好無缺。別說要包紮,就是讓你找出剛剛的針孔,也是找不出來了。
“李淵,現在該算算我們剛剛賭注的彩頭了吧!”夏朗笑了笑,看著護士推走了蔣甜兒,將目光落在李淵的身上。
大家立刻知道夏朗要秋後算賬了,大氣都不敢喘一下。這也怪不得夏朗,願賭服輸,人家都押注一條胳膊,換你一個代理院長的職位,公平的很。
可是大家都知道,這李淵是個笑麵虎,詭計多端的,這個年紀輕輕的夏醫生是他的對手嗎?醫術方麵也許會比李淵高出一百倍,可是奸詐算計方麵一定無法與他比擬。
大家瞧著夏朗,又瞧瞧李淵,有等著看好戲的,有對李淵不滿的,心裏給夏朗鼓氣的,有兩邊都不幫的,冷眼觀看似乎結果如何都不關自己的。隻是心裏不管如何想,臉色一點都不敢表露出來。
聽到夏朗指名道姓,李淵渾身一震,心裏暗道不妙。剛剛看到腫瘤的時候,他就麵色如灰了。
現在,感覺到夏朗犀利的目光投過來,他不得不站起來,滿臉推笑:“夏神醫,你醫術果然了得,我沒有看走眼,走,我帶你到你的專屬辦公室去。”
夏朗輕蔑瞧了他一眼。丫的,這家夥不是一般的圓滑,看哥贏了,嘴皮子一動,哥的努力一下子變成你的功勞了。
不理會他的推笑,夏朗將臉轉向下麵,風輕雲淡冷冷問大家:“我記得剛剛我壓了賭注,大家說說,是什麼來的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