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目光在夏朗臉上停留了幾秒鍾,落在夏朗後麵的地板上,陰陽怪氣問:“這是什麼回事?”
“這,是夏醫生將他······”李淵連忙解釋,他瞅著夏朗,欲言又止的模樣任誰都看得出他想說什麼了。
“他有事冒犯你了?”周剛一副居高臨下的領導模樣問夏朗。
夏朗卻不回答,而是冷冷瞧著地上假裝暈倒的楊軍,淡淡說:“還不起來給周少爺解釋?難道還要我再紮一針。”
剛剛躺在地上裝死的楊軍一聽到周剛的聲音,眯著眼睛瞅了一下,其實夏朗給他定的穴道的疼痛早過去了。這會兒聽到夏朗的警告,急忙爬起來,拍拍屁股上的灰塵,可憐巴巴說:“我給夏醫生送消毒棉簽,不知怎麼的就摔倒了。”
他心裏是想打小報告,可是看到夏朗眼裏那一閃而過的犀利,他的心就顫抖了。想了一下,還是將嘴裏的話忍了回去。
“你們的問題都說完了吧,現在到我說了。周少爺,剛剛我們在賭一個病患是否身體有病。”夏朗靜靜等楊軍說完,優哉遊哉開口了。
周剛一愣:“哦?有這回事?那又如何?”
“我贏了!”
“贏了就好!”周剛語氣也冷淡下去。
夏朗卻指著李淵道:“我們都下了賭注,是嗎?”
大家都看向李淵,特別是周剛的眼神,充滿了怪異。
李淵在夏朗的追問下,無處退避,隻好點點頭。
夏朗得意一笑,接著轉過頭問:“我們的賭注是李淵的代理院長職務,周少爺,你看?”他在試探著周剛與李淵的關係,如果這個人偏袒李淵,說明他們都是一夥的。
周剛卻為李淵的愚蠢大吃了一驚。心裏暗暗將李淵草了祖宗十八代。別看他年紀輕輕的,從小跟在他大哥身邊,在江湖中混得風生水起,肚子裏都是陰謀詭計呢。
本想培養這貨起來好辦事,想不到這麼不堪一擊。可是在這單口,還找不到人來代替他的位置,還得保保他。
他厭惡瞧了一眼灰頭灰腦的李淵,心裏一刹那間閃過幾個對策。
“啪!”隻聽到一聲響聲,周剛伸手甩了李淵一記耳光。“什麼不好學,身為院長代理,你帶頭賭博,該打!”
李淵做夢都想不到周剛會打他,捂著火辣辣的臉睜得眼睛大大的,不可思議瞧著他。
一邊的夏朗也是一愣。這家夥,看似病怏怏的,手腳還挺快的呀。這人心狠手辣,不是善渣!
打完人,接過長頭發給他遞過來的手絹,怪怪的擦拭著,接著笑笑對夏朗說:“他是當院長忙昏了,我已經替你教訓他了,你這賭注也就別提了,院長代理這職位,就是一個虛職,沒有實權,事多,煩心,還是我請你喝酒去,當你贏的彩頭。”
夏朗本就不想要這什麼院長代理,隻是想教訓一下他們而言,聽周剛一說,就順水推舟點點頭,“好,這職位我就不要了,留著給他,隻是剛剛誰說從爺胯下爬過去,叫爺三聲爺爺就可以?”
這一句話說出來,楊軍的臉全黑了。
夏朗似笑非笑的盯著他,一副看好戲的樣子。
“你這臭小子,也不看看這是哪裏?在這裏囂張,你不要命了?”長頭發一臉蔑視,嗬斥道。
周剛不明所以,用眼光示意長頭發別插嘴。長頭發似乎心不甘情不願,頓了頓腳,走回他的身邊……
其實周剛早回頭瞧見楊軍的狼狽,知道他是李淵身邊的一條狗,就別過臉不哼聲,當起了旁觀者。
楊軍見周剛不理他,知道事情糟了,他用乞求的目光瞅向李淵,可是李淵還自身難保呢,哪敢開口為他說情,搖搖頭直接拒接了他的想法。
“怎麼樣?想好了嗎?哥在等著你呢?”想到楊軍剛剛的囂張,夏朗心裏就不爽。
幾百雙眼睛在盯著他,特別是夏朗的眼光如刀子一樣架在他的脖子上,他聳拉著臉,來到夏朗麵前,彎腰鞠了一個躬,低聲下氣道:“對不起,夏醫生,你大人有大量,我給你道歉了。”
夏朗嘴角揚起了一絲笑意。嘿嘿,剛剛你的拽氣呢。
周剛哈哈幹笑幾聲:“好啦,好啦,誤會一場,大家都去喝酒去,當做是為夏醫生加入我們醫院的歡迎酒會。今晚君君酒吧,我請客。”
長頭發一點不可思議瞧著周剛,接著狠狠刮了夏朗一眼,似乎瞧不起周少爺給他的待遇。
夏朗直接忽略的他的不滿。他知道這隻是一個渣渣而已。隻是周剛,想到他,夏朗心裏咯噔了一下,瞧著周剛與他年紀不和的圓滑,心裏一陣發寒。
他總覺得不對勁,這個小子,就算是院子的兒子,也不能行使院子的權利吧!而且,一個醫生裏幾百號醫生,似乎都對他非常熟悉,也對他言聽計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