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他能想到的也隻有冉明起了,自從那次遇險,他便如同人間蒸發了一般,再也沒有與他們取得過聯係了,所以夏朗有理由相信,除了他,不會有別人了!
那麼話說回來,這個殺手頭目,會有這麼好心?將人白白交回給他們?夏朗想,那才真是見了鬼了的。
霍青嵐也在第一時間想到了一起,那頭目見他們兩個對視了幾眼,看著夏朗的眼神,他便也知道該是時候提條件了。
就是再傻也會想到這一點,剛剛還要置他們於死地呢,那殺手頭目怎麼可能無償地幫夏朗他們呢。
“明人不說暗話,帶你去也可以,我有個條件……”他嘴角浮現出一抹笑意,頓了頓接著說道:“很簡單,放了我們所有人。”
的確是很簡單,他隻要大手一揮便而就可以。可是,他真的可以相信,這個想要取他們性命的人所說的話嗎?
可是,他有選擇嗎?
夏朗望了眼四周,霍青嵐拋來目光,她的神色間仿佛在暗示著什麼,心有靈犀一點通,她相信夏朗能夠讀懂,做得周全。
不出片刻,夏朗便不假思索似的,答應了他的條件,而一旁的霍青嵐則莞爾一笑。
那頭目見他們兩個眉來眼去地像是在商量什麼,有些不屑,目光倨傲冷淡,似乎不以為然。
夏朗便開始一個個地鬆開殺手們的繩索,但是並不是單純地在鬆綁,他留了一個心眼,偷偷同時在每個人的空雲穴上輕輕一點。這穴位,被點初期沒多大反應,兩個時辰過後手腳開始麻痹,然後行動受到牽製。
殺手頭目的話,自然不能盡信,如果他就這麼乖乖給他們鬆了綁,到時候別說帶他去找冉明起了,隻怕會不死心再來和夏朗糾纏不清。
雖說他並不把這些人放在眼裏,可畢竟誰也不想浪費自己的時間。
如今這些人都被點了穴,還能怎麼興風作浪呢?夏朗滿臉愉悅,隨後便來到那殺手頭目跟前,似笑非笑看著他,但卻沒有一點兒給他鬆綁的意思。
殺手頭目舉起捆綁得嚴嚴實實的雙手,聲音尖細。特別的刺耳:“還不給我鬆綁?”
“你就不用了,省得耍花招。”夏朗沒有看著他,淡淡地道。
“SHIT”臉色黑得如鍋底的頭目嘴裏啜出一句,眸光厭恨,一臉不甘心。可是看夏朗不收他的台,用一副你知道的模樣瞧著他,他孤寂站了一下,猶豫了片刻,還是朝前麵走去:“好吧,走。”
夏朗聳聳肩,拿起剛剛隨便脫下的一件外衣披在頭目的身上,然後一手搭在他的肩膀上,恰好遮蓋他被捆綁的雙手。這樣外人看起來,就是兩個好朋友勾肩搭背一起趕路的模樣。
隨後他們回到農家酒家,霍青嵐將車子駛過來,夏朗將殺手頭目塞進車子裏,在他的指引下,車子朝一條陌生的郊區小路疾馳而去。
此時天色已經不早了,遠處的彩霞淡淡地籠罩著半個天邊,陽光被暈染成溫潤如玉的粉紅色餘暉,夕陽下仿佛全是朦朧的七彩泡沫,隻有幾片雲彩孤零零地隨風飄散。
可惜就算落日再美,如果無人欣賞,那又有什麼用呢?就像你愛著一個人,可那個人並不愛你,同樣也是沒有用的……
夏朗和霍青嵐一路上幾乎是盯死了那個頭目,不敢有分毫的鬆懈,畢竟是小心為妙,隻不過根據他提供的路線,從原來紛繁複雜的大都市開車一直向西郊那邊趕去。
霍青嵐霎時心生戒備,她在半路便謹慎地追問殺手頭目:“你究竟要帶我們去哪兒?”
她的神色間還是一如既往的孤傲嬌冷,用冰雪聰明來形容是最合適不過了的。隻是擔憂讓她眉眼之間多了一絲困擾。
夏朗隨即也陰沉著臉,聲音冰冷警告道:“我勸你最好老實點,否則休怪我不客氣!”
他目光中透出陣陣殺氣,可那頭目似乎尤為地鎮定自若,他幹笑了幾聲,不慌不忙地道:“放心,我們就快到了……”
過了約莫十幾分鍾,三人來到了一個較為分散的村落,這兒倒不算是荒無人煙的地方,零零落落的村莊,每隔數裏便總有一戶人家。晚霞下,這個時候隨處可見炊煙嫋嫋,大概家家戶戶都在生火做飯了。
他們一行人便在此下了車,夏朗四處張望了幾眼,轉過頭,向殺手頭目確認了一下,這兒是不是他們最終的目的地?而殺手頭目幹脆利落地點了點頭。
霍青嵐心裏也正在推測著,這兒雖然不算偏僻,可如果沒有熟人帶路,恐怕也是找不到這來的,那麼照這麼說的話,看來冉明起會被藏在這也不是不可能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