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夏朗吩咐南宮烈將錦玉先送回家。
南宮烈回到家門的時候,似乎感到有些不妥,想著就算父親在也不用害怕,反正還得麵對,也不顧什麼就將車衝進了大門。
當反應過來時,車子就被一群家仆包圍了,站在最前麵的當然是他的好父親——南宮強。南宮強嘴唇抿成一條直線,雙眼看不出他的情緒,隻是眉毛往上挑高。
暴風雨前的安靜?南宮烈心裏閃過這個念頭。不過,什麼都沒關係了,伸頭縮頭都是一刀,反正都是挨罵的份了,什麼都得麵對。不過幸虧夏朗有事,讓他將錦玉帶回家,否則,他都不知道父親會不會宰了他呢。
南宮強背手站在大門口的前方,直視著南宮烈,目光中似乎告訴他:隻要你敢衝過來,我就敢和你拚了。即使南宮烈發動引擎準備衝出去,家仆都惶恐地向四周散開,他也堅定地立在車前,一副鐵了心要收妖怪的樣子。
“爸爸,你這是幹什麼呀?我隻是想將妹妹送到後院的客房,你這樣也太緊張了吧。”南宮烈搖下車窗,與南宮強對持著。他心裏有他的主意,他不能再讓父親將錦玉像罪犯一樣囚禁起來了。
不但打擊錦玉的自尊心,影響錦玉的身體,也讓他無限心疼。
“你管我做什麼?你這個兔崽子,胳膊往外拐,我還沒與你算賬呢,你倒好,膽子大了,翅膀硬了,還想在這裏當家作主起來了。我可是告訴你,有我在的一天,就沒有你胡作亂為的一刻。”南宮強的聲音冷得如冰,瞬間將南宮烈的心都凍僵了。
南宮烈無奈地扶額,老爹這次真的是氣瘋了,才會想出這種濫三俗的劇情。後麵有狼追著,卻不曾想家裏還有一隻大老虎,隻是記得家是最溫暖的港灣,可忘了家也是人生的牢籠,被親情捆得死死的。
南宮烈的視線與南宮錦玉的眼睛對上,她也隻是六神無主地咬牙搖頭,她要是再被關起來,就真的沒自由了。哥哥是沒希望的,他泥觀音過河自身難保了。夏朗大哥正處於水深火熱之中,自己暫時指望不上他的。
如果給他打電話,那不是給他添麻煩嗎?怎麼辦,怎麼辦?南宮錦玉急得快哭了。
歎了口氣,南宮烈開門下車,他決定和他的父親談談,他和父親講道理應該可以說得通,在他的記憶裏,南宮強不是那麼不講理的人。
“爸,我們談談行不行”南宮烈誠懇地道,嚴肅地彎腰鞠躬,那姿態不知放得有多低頭。
南宮強滿意地笑了,這小子還真沒有這樣低聲下氣過,既然這麼有誠意,就給他一次機會吧!還是那麼護著他妹妹,南宮強將眼裏的笑意隱藏起來,擺起了臉色“有什麼可談的,你們都大了,以為我管不了,就可以為所欲為了嗎?”
說著把目光投向南宮錦玉,聲音還是那麼的冷:“那丫頭也是我寵壞了,長大了心就向著外了,真是白疼了,唉!”
看著南宮強搖頭歎氣,那失望的神情觸動了南宮錦玉,鼻頭一酸,眼淚就留了下來。在模糊之中想起了小時候,父親總是抱起自己轉圈圈,現在自己長大了,父親也抱不起了,他頭上也有了白發。
再想起自己的所作所為,南宮錦玉也後悔,打開車門就要向南宮強撲去。想跟小時候一樣撒個嬌,認錯求原諒。再怎麼說,哥哥與她合夥騙父親逃出去就是不對。雖然她一直蒙在鼓裏,對逃走這個計劃一無所知。不過,一開始她就準備好與夏朗一起逃離這個家,不是嗎?
可南宮錦玉沒有看到的是南宮強背後的那條狐狸尾巴,她心裏充滿了愧意,傻傻地朝南宮強走過去。
南宮烈看到他父親眼裏閃過一絲狡猾的笑意,心裏暗道不好,反應過來喊道“錦玉,快回車裏。”
可是來不及了。
更快的是家仆的動作,得到南宮強眼色的指示後,就上前把南宮錦玉給製住了,南宮錦玉手無縛雞之力,自然不是長年勞作的傭人們的對手,掙紮了下就軟了。
南宮強得意地抖著眉,對南宮烈咧嘴笑了,目光卻看著錦玉“錦玉啊,也別怪爸,你這次不聽話,我就不責怪你了,就麵壁思過吧。你什麼時候想開了,我就放你離開,給你自由,但以你這次的表現,至少也要半個月,多得話就一個月,乖啊!”
“爸,我真的錯了,不要這樣。”南宮錦玉哀求著,剛才南宮強的行為確實讓她震驚,南宮強從來沒有做過這麼小人的事,這次一定是被她逼急了,也不得不出此下策。她不怪南宮強,但他若是把她關上半個月,她不死也剩下半條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