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傅?”冉明起驚恐叫了起來,一下猛衝進了房間,擠開夏朗,朝微笑看著他的人衝去。
夏朗被冉明起撞得差點摔倒,可是這一刻他已經沒有精力去管他的師兄。他整個人都被麵前活生生的師傅給震撼了。他嘴巴動了動,也說出了那兩個字:“師傅?真的是你嗎?師傅?”
苗匡義伸手在夏朗肩膀上拍了拍,樂哈哈道:“怎麼,見了師傅就一副見鬼的模樣?師傅真的那麼恐怖嗎?”
“師傅,真的是你?尼瑪,你不是死了嗎?怎麼會好端端躲在這裏享福呢?”冉明起上來用手扯扯苗匡義的臉,再用手指戳戳耳朵,嘴巴,想看看是否是一個戴著人皮麵具的人。當他確定不是傳說中的人皮麵具後,捶打了幾下苗匡義的肩部,又哭又叫起來。
說來也滑稽,冉明起他一個大男人,突然眼眶就紅了,然後一邊摟住苗匡義,如一個小孩子一樣哭鬧起來。
夏朗被目前的情急轟炸得腦袋一片空白。死去的師傅竟然真是複生了。這是什麼回事?他上去一步將苗匡義的手拉住,食指與中指一下扣上他的脈門,感受著搏動有力的脈搏,他眼裏一下在眼眶裏轉了轉。
“師傅,真的是你?你害得我們好苦啊?你沒有死,怎麼不與我們聯係呢?”夏朗眼定定瞧著苗匡義的耳朵,那裏還有因為他小時候調皮惡作劇留下的一個傷疤,他相信了。眼前的這個人,就是他師傅苗匡義。
師傅沒有死,真的沒有死。夏朗一時之間都不知道該怎麼表達自己心中的狂喜,他與冉明起一樣,拚命捶打著師傅的手臂。
被他們熱情差點捶打哭的苗匡義,眉頭皺了皺,嘴巴卻笑了笑,笑一會兒,臉一板,嗬斥著冉明起:“你才死了呢。難道你就巴不得師傅我死了嗎?也是,我死了,就沒有人管你了,你就可以隨心所欲了是不是?”
“師傅,你這麼這樣說話,人家看到你太高興了嗎!”冉明起委屈勾下頭,將整張臉在苗匡義的手臂上蹭,將剛剛的眼淚,鼻涕都蹭在上麵。
“不想我死那就好,我沒死,來與你們作伴來了。”苗匡義笑嘻嘻揉揉冉明起的頭,當他的手往下抹到鼻涕時,一張老臉瞬間黑了起來:“哎喲,你不知道我這衣服是剛剛才買的嗎?被你這淚眼鼻涕一擦,我還能穿嗎?天,我的天……”
夏朗一看,也嘻嘻哈哈笑了起來。師傅那幹淨的衣服上,真的沾滿了冉明起的鼻涕。要知道,師傅可是潔癖的人,這一回,真是要了師傅的命了。
“師傅,這就算是我送給你複活的禮物吧。老實說,師傅,你真的很壞啊,既然沒有死,為何要騙我們?你欺騙我們的感情,師傅,我恨你。”冉明起看著他蹭在師傅衣服上的傑作,擠眉弄眼說,說完哈哈笑了起來。
可是,他的笑容在看到苗寬義伸過來的食指戳向他心頭的中庭穴時,瞬間僵硬了。這是什麼回事?師傅要偷襲他,還趁他毫不防備的時候?
“快蹲下!”耳朵邊傳來夏朗一聲大喝,冉明起本能反應蹲下了身體,說時遲那時快,苗寬義的手還沒到達冉明起的胸前,就停在半空中,如一尊蠟像,一動不動了。
夏朗嘻嘻冷笑了幾聲,身體一轉,來到苗寬義的麵前,咚咚往他臉上揍了兩拳:“裝的還挺像的呀,連我師傅耳朵後的痣都觀察到了,真是不錯,可惜智者千慮或有一失,還有一個細節,你卻忽略了。”
冉明起嚇得癱坐在地板上,一臉茫然:“夏朗,這,這是什麼回事?你怎麼揍師傅?”他被眼前的一幕嚇到了。他親愛的師傅竟然要偷襲他,他的師弟竟然拿他的師傅開刀,這世界亂套了嗎?還是他在夢中睡著沒醒?
“師傅?狗屁來的。”夏朗氣衝衝又在苗匡義臉上揍了一拳。剛剛青紫紅腫的臉一下歪到了一邊。丫的,什麼人不好裝,竟然拿死人來騙他,還是他心裏最心愛的人,真是氣死他了。
“你說什麼這個師傅是假的?不會吧,剛剛我查看了他的臉孔,他臉上沒有帶人皮麵具呀!”這一驚一乍的,弄得冉明起都頭暈腦脹了。剛剛他看得很清楚,這個人真的是師傅。可是師傅他這種怪異的舉動,也將他弄糊塗了。
再一來,夏朗竟然說這個師傅是假的,他更是昏頭轉向,懵逼了:“你是說他的聲音有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