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問被眼前的一幕震驚了,她頓住腳步大叫:“穀主你快過來看看,這裏躺了一個身受重傷的女子。”
弦樂也看見看了路邊上一個躺在血泊裏的女子,她快步走了過來。
雲問仔細觀察:“這是不是少穀主,上次帶回迷霧迷穀的朋友今夕?”
弦樂看了仔細看了看:“沒錯,是今夕,她怎麼會昏倒在這裏。”弦樂將今夕扶坐起來,看到今夕的心口處一個血窟窿,心一緊:“是誰下如此狠手,取了她的心?”
雲問戰戰兢兢的問:“穀主,今夕還有救嗎?”
弦樂探了一下今夕的脈搏:“她的魂可能已經走了,我先用真氣護住她的心脈,看她對塵世還有沒有牽掛,如果她已經絕望不願意回來,是救不回來的。”弦樂從袖中掏出一個白色瓷瓶,倒出一粒黑色藥丸,放入今夕的口中。
“穀主,你給今夕吃的是什麼藥?”雲問焦急的問。
“龍蜓草,它能使重傷之人不死,卻不能救活人。”
今夕原本是一個無拘無束的精靈,脫離六界之外,不受管束,沒有靈魂,沒有元神,被天帝灌輸神女的靈力,再加上若水珠在她體內已有五百年之久,她也不是純粹的精靈了,她是上仙,便有了靈魂,恍恍惚惚今夕飄到了冥界。
今夕的魂魄在冥界四處遊蕩,她也不知道自己莫名的來到了哪裏,周圍有一點陰暗,好像是一個囚室,四處都放著刑具,囚室內有十幾個紅色嫁衣的女人,她們都戰戰兢兢的縮成一團。
一個黑衣男子和另外一個陰柔的白衣男子,曖昧的依偎在一起,黑衣男子把玩著白衣男子的發絲,嫵媚的問:“白一,你選哪一個新娘子先出來受刑呢?”
白衣男子掃視了她們一圈說:“左邊第二個,有點姿色的那個。”
黑衣男子走過去,拉出了左邊第二個新娘,“黑一大人饒命啊!”黑一在她的臉上摸了一把:“我能饒你,可是小冥王不能饒你啊!小冥王最痛恨你們這些答應了嫁人,卻又在新婚當天自尋短見的女人。”
“黑一,你跟她這麼多話,是不是看上她了?”
“好白一,你就不要調侃我了,我的心你還能不明白嗎?除了你我今生誰也看不上。”
白一站起來,走到新娘麵前:“活著的時候有勇氣尋死,死後又怕什麼,不就是一縷魂魄嗎?大不了飛灰煙滅。”
這些紅衣新娘都知道甚至目睹過先來的魂受刑的殘酷,顫顫巍巍的乞求:“白一大人饒命。”
“知道我們為什麼叫‘白一’‘黑一’嗎?”
紅衣新娘說話舌頭都開始打結:“小……小女子不知。”
“‘一’是‘死’字頭,‘生’字尾,也就是說到了我們這裏,你們在陽間的壽命已經結束,在陰間的死亡才剛剛開始,沒有一個魂魄能受得了這十八種酷刑,而不魂飛湮滅的。”
黑一吩咐:“動刑吧!”
從旁邊走過來兩個青麵獠牙的鬼差,用鐵鏈穿透這女子的琵琶骨,將她高高吊起,女子痛的撕心裂肺的呼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