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域一直追問,白雲老祖猶豫了一下說:“除非有人願意將自己的眼睛換給她,不過這也不一定是唯一的辦法,你先別急,我回去再翻翻醫書,想想別的辦法。”
若菡吃過藥的第二天燒就退了,她摸索著下來床,往外走去,她還不適應黑暗的生活,即使走的很慢還是會跌倒,她一腳踩空了石台階,摔倒在荊棘叢裏,她內心非常的絕望:“為什麼,為什麼?”
她瘋了似的用手亂打周圍的小樹枝,直到手都被劃破,流血,她疼的麻木了,才安靜的縮成一團,默默的哭泣。
這一切都被雪域看到了眼裏,心莫名的難受,像是被人緊緊的揪住一樣,他走過去抱起若菡,人在看不見的時候嗅覺和聽覺會特別敏感,若菡能感受到是雪域的氣息,她真的是怕了,怕這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怕這孤獨無助的彷徨,她緊緊抱住雪域的脖子哭泣,不敢鬆開手。
“雪域我好怕鬆開手,下一刻又是我一個人在這漫無邊際的黑暗中徘徊。”
雪域本想安慰她,別怕我會一直守候在你身邊,做你的眼睛,但是他始終沒有說出口,他隻能默默的抱著她走進房間。
“雪域你怎麼不說話?”
“你想聽什麼?不如我們就說一說你的父親吧!”
“我沒有父親。”
“那我們就說一說天帝,絕情蠱時時刻刻都在提醒我,天帝是下蠱人,蠱毒折磨我不是一日兩日,也不是一年兩年,是七百年,整整二十五萬五千五百個日夜,或許會更久至死方休,你說我該用什麼樣的心態來對你呢?”
若菡防備的推開雪域:“你是怎麼知道我的身份的?”
“今夕剛嫁入北海不久,你們偷偷去天嶽山,我無意間看見你胸前的半塊玉,那時起我就開始懷疑你的身份。”
若菡不自覺地摸了一下胸前的玉問:“這半塊玉沒有什麼特別的地方吧?”
“七百年前,天帝逼死王爺,重傷紅果,奪走若水珠,給我們種下絕情蠱時,我無意間見過他腰間的半塊玉佩,所以那日才識得你的身份。”
“既然你早就知道我的身份,為什麼不殺了我,又為何要救我?”
“殺不殺你是我的事。”
“雪域你為什不敢承認你是愛上我了?”
“愛對與我來說不是必需品,我承認了又能怎樣?你我注定有緣無份,隻能彼此傷害,我們之間那道仇恨的鴻溝誰也跨不過去。”
“那你為什麼還要管我?你不是說讓我自生自滅嗎?”
“你以為我是真的想管你嗎?別傻了,我是要拿你和天帝換絕情蠱的解藥的,你好好休養,別想著逃跑。”
“絕情蠱天帝也沒有解藥的,就算他有,他寧願舍棄我也不會給你解藥的。”
雪域甩門走了出去。
若菡摸到東西就摔,:“為什麼,為什麼從小到大我從來都不曾感受過什麼是愛?”
白雲老祖推門走了進來:“丫頭你怎麼了?”
“老祖……”若菡再也壓抑不住自己的情緒,哇一聲痛哭起來。
白雲老祖安慰道:“丫頭你一定是內心裝滿了委屈,你若是相信老祖我就說與我聽聽,別憋在心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