約莫一刻鍾，霰雪與懷璧從垃圾房裏走出來，去到了一條偏僻的小巷裏。
“我覺得你真像一隻老鼠，到處打洞。”
“去，我是老鼠，你還是蟑螂呢。”
“我是佩服你，每次都能找到路。”
“你不想想，我是做哪行的，逃生基本法則之一就是要熟悉周圍的環境。”
“哎，你找少督軍究竟有什麼事啊？你們，認識嗎？”
“不認識啊，我怎麼可能認識他！我找他，其實是想求他幫忙的。我有朋友出了事情，被軍統的人關在了牢裏，我去打聽，他們說這事也隻能求少督軍幫忙才有希望。”
“什麼事情啊。”
“倒賣軍糧。”
霰雪輕輕地吐出了這四個字。
“倒賣軍糧！這可是可以殺頭的罪啊。你莫說你認識少督軍啊，即使你認識他，他也不會隨隨便便幫你。。”
“這個我當然也懂，隻是，起碼我要先見到他啊。”
“見到了又怎麼辦！”
“如果你是少督軍就好辦了。”
“我？為什麼是我就好辦啊？”
“那當然，如果少督軍是你，我就會把你當日送我的匕首托人送去給你，然後讓你幫我把這事給辦妥。”
“可惜我——”
“可惜你根本不是少督軍。你隻是一個小偷，可能長得跟少督軍有幾分相似，他怕別人行刺他，結果就把讓你來當替身而已。是吧。”
燕懷璧愣了一下，然後笑著說：“是啊，你都猜對，你真聰明，事情就是這個樣子。”
“是嗎？我都猜對了嗎？唉……”
霰雪長歎了一聲，然後轉身準備離開。
“你要去哪裏？”
“自然是要走了，我還要想辦法救我的朋友。”
“喂，見了你那麼多次，我還不知道你叫什麼名字啦。”
“霰雪，朗霰雪。”
“我，以前他們都叫我小二。”
“小二，這個名字很適合一個小偷。”
“嗯。”
不等懷璧要說什麼，霰雪就繼續向前走了。
“喂！”
“還有什麼事嗎？”
懷璧快走兩步，走到霰雪跟前。
“你朋友叫什麼名字？我看看能不能幫你。”
“你幫我。”
“嗯，雖然我隻是個替身，但是，或許也能幫上你朋友的。”
“真的嗎？”
“我盡力而為。先把他名字告訴我吧。”
“他叫周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