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很少見的日子。懷璧與三位太太共同進餐。雖然督軍府有規矩所有夫人用餐時間都得到大廳。但督軍其實很少回來用晚餐，霰雪不願意離開小紅樓，二夫人喜歡吃小灶，而管家的大夫人又沒什麼脾氣，也就隨她們了。
餐後，大家都被懷璧留在了大廳。
“今天是想告訴你們一件事情，後天我就會出軍平川了。這次出軍估計要好一段時間才能回來的。琴兒，家裏的事情就交給你了，你要有主子的樣子，不要脾氣太好，要不然會被下人欺負的。”
“老爺您放心，我會跟妹妹們看好這個家的，倒是您一個人在外行軍要多加注意。”
“這次出軍，齊軍讓帶一位夫人同去，文麗，你就陪我一起去吧。”
“老爺，我倒是很想去的，但是您也知道，平川那邊環境那麼差，我身子那麼差怕是會受不住的，而且最近我的過敏症又犯了，一直咳個不停，咳咳，咳咳。”
說著說著金文麗就真的咳起來了。
“你放心，隨軍有軍醫，藥材也會帶上的，也不用你在戰場上吹風，你就在軍營裏好好待著就好了。”
“可是老爺——”
“好了，我累了，你們也各自回去休息吧。文麗這兩天就把東西收拾收拾吧，有什麼需要備的就讓凝萃幫你備齊。”
金文麗回到房間以後就大發雷霆，房間裏麵的東西要不是凝萃攔著點，能砸的差點都被她砸了。凝萃不讓金文麗扔東西，金文麗就把火撒在凝萃身上，對她又是掐又是罵。這小丫頭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要自己受了這種罪。等金文麗折騰夠，凝萃才哭著跑出房間給金文麗打水洗臉。
“咚咚咚，咚咚咚。”
金文麗的房門輕輕地扣響了。
“你這死丫頭，打盆水都打那麼久，還不快死進來。”
門推開了，端著水進來的卻不是凝萃。
“怎麼會是你？”
兩天後的一早，懷璧就去金文麗的房間，看她準備得如何。
“凝萃，二夫人呢？”
“回老爺，二夫人已經到車上等了。”
“那麼早。你怎麼沒有跟著二夫人。”
“二夫人嫌我手腳笨，這回不讓我跟著去伺候了。”
“你不去，那誰跟著去啊？”
“是二夫人新招來的一個丫鬟。”
“新招來的丫鬟？我怎麼不知道有新來的丫鬟？”
“這丫鬟好像是二夫人遠房親戚送過來的女兒，夫人平時都是留著在內間侍候的。可能這段時間老爺您都沒有怎麼來，就沒什麼印象了。”
“嗯，那我去看看她。凝萃，二夫人這段時間陪我出去，你可不要偷懶了，要把二夫人人的房間打掃幹淨，一切聽大夫人的吩咐，知道嗎？”
“知道了，老爺。”
懷璧吩咐完就要出去。但凝萃卻像有什麼話要說又一副不敢說的樣子。
“怎麼呢？”
“二夫人氣還沒消，今天我送她上車的時候，她還是氣鼓鼓的樣子，對誰都不理不睬的。”
“嗯，我知道了，去幹你的事情吧。”
“是，老爺。”
懷璧輕敲車窗。
“文麗。”
車廂內輕“哼”了一聲，就沒有其他反應了。
“文麗，還在生氣啊？”
車廂內還是沒有什麼動靜。懷璧抬手想打開車窗，但想了想，還是放下了。
“你想一個人呆著，那就一個人呆一會，等你氣消了我再來看你。路上風沙大，你多披件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