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三叔您別急,大夥正幫你想辦法呢!”安妮轉身環顧著四周,見芳子一個人站在旁邊若有所思,沉默不語。“芳子小姐,你快想想辦法救救他吧!”安妮心急如焚道。芳子聽後一聲不吭地從懷裏掏出一條柔軟的紅絲繩,走到陳阿三前麵,蹲下身子來仔細查看。片刻之後,她臉色平淡如水的指著前麵一塊小岩石對大夥說,“你們幫我把他扶到對麵那塊石頭,讓他坐到上麵去!”於是,老漢斯和羅伯扶著陳阿三坐到那塊岩石上。芳子站在陳阿三麵前說,“把雙腿分開些!”“什麼?”陳阿三慌忙捂住胯下的大腿內側,問:“你,你到底想幹嘛?”?芳子二話不說,用力掰開他的雙腿。陳阿三心裏暗暗叫苦:媽呀,真丟人!活了大半輩子第一次被女人這麼整。這後轉念一想,“算了,我當死辦①吧!”於是,他閉上兩隻眼睛,任其擺布。芳子猛然掐了下他的傷口。“啊……”陳阿三疼得他殺豬似的慘叫起來。芳子一言不發地用匕首挑破他那隻受傷的右褲腿,接著用紅色的絲線結紮在那被咬爛的傷口上方,“這方法是用來阻斷靜脈血和淋巴液的回流,減少毒液吸收,防止毒素的擴散;好了,趁現在毒還沒有深入骨髓,我們趕緊幫他排毒。”“怎麼排毒?”大夥異口同聲,麵麵相覷。“用冷茶!”芳子說。教授說,“這裏連水都沒有,哪來的茶?”“沒有冷茶,用冷開水或者山泉衝洗傷口也行。若是用山泉水的效果更好!”芳子道,“現在蛇毒就會深入他的骨髓,得抓緊時間清洗,誰身上還有山泉水!”“用我的吧,我這還有些!”安妮說罷解下拴在腰間的水壺,遞給芳子。芳子接過水壺,打開瓶蓋,倒出裏麵的水給陳阿三清洗傷口,“誰身上有酒精和蠟燭?”?“鮑爾醫生的醫藥箱裏有酒精!”老漢斯說罷從帆布包裏取出鮑爾醫生的藥箱,從裏麵翻出了酒精和蠟燭,幫芳子點燃。芳子用酒精幫陳阿三衝洗好傷口後,再用地上未滅的炭火燒紅匕首,進行消毒,然後施行刀刺排毒。她先是用刀尖輕輕挑破傷口,以此防止傷口閉塞,使毒液處流;接著,她再一次用酒精洗淨傷口,然後由上而下不斷地擠壓傷口。十五分鍾後,陳阿三傷口上的毒液被擠了出來。芳子見狀連忙趴下身子,細細地幫他吸出了殘留在傷口裏的毒液。其手法令眾人看得瞠目結舌,佩服得五體投地。芳子治愈了陳阿三的蛇毒,而且治療手法奇特,令人意想不到。勘察了這裏的地形後,探險隊員們發現他們已經翻一座山頭,但是離山下還有幾小時的路程。“教授!”查理問:“假如這海島真的埋有寶藏,你認為海賊會把寶藏埋在哪裏?”“我們手頭上的藏寶圖真假難辨,所以,目前我們隻能碰運氣!”教授指著對麵的大山,繼續道,“我們此次是為了尋找寶藏而出海的,既然大霧將我們引到這片海域,讓我們無意中找到這海島,那就試找看看,說不定真能找出什麼麼寶貝。”“嗯!為了尋找寶藏我花了不少的錢,還喪失了兩個水手,我可不想空手而歸。”查理若有所思道,“讓我擔心的是,現在亨利一夥人也在尋找寶藏,而且他們手中槍彈火藥樣樣俱全,我怕到時候我們不是他們的對手。”“沒錯,亨利人力和武器樣樣都比我們強,我們若是硬跟他們武鬥,那等於以卵擊石,自取滅亡。”教授道。“教授的意思是?”安妮急不可待在旁接茬道。教授聽後衝她微微一笑,說:“走一步,算一步!”“走一步,算一步?”安妮不解道,“那我們接下去往哪個方向走呢?”“我估計亨利現在已經下山了!”教授指著對麵的高山,說:“根據藏寶圖上麵畫的圖案來看,兩座兩兩相望的山峰是在沿海邊,靠得很近,而且那些數字也是標在上麵的。可是這一路走來我們並沒有發現靠的這麼近的兩座山峰。”“那怎麼辦?”查理問。“這山的旁邊是通向大海的河流,而且,此山與對麵的大山之間還隔有好幾個的小山丘。所以,這裏不可能是藏寶圖上畫的兩座山峰。接下去,我們要越過前麵那座大山,順利的話,我們可沿著海邊走。隻是這一路路途遙遠,高上上險峰峻嶺,恐怕得花一天的時間。”“那就按照你的思路走吧!教授,沒時間了,我們若想搶在亨利他們前頭找到寶藏,就得加快前進的速度,爭取跑在他們前頭。”查理說罷領著探險隊員們沿著高低起伏不平的山道走。他們越過一座座低矮的小山丘,穿過一片片高低不平的樹林和雜亂的灌木叢。到了西南麵的高山下後,他們三人一組結伴,安全地遊過狹窄的峽口,登上了陡峭的山坡,爬上了第二座高山。這是一座峭壁聳立山勢險峻的高山。凹凸不平的山路上處處可見裸露的山岩,岩間爬行著長得像企鵝一般大的不同顏色的四腳蛇,還有一米多長的變種蜈蚣,以及一些食人的八腳蜘蛛和各種各樣叫不上名的稀奇動物。探險隊員們不可思議地望著這些奇異的爬行動物,畏懼不前。“大家別緊張,這島上什麼稀奇古怪的動物都有!”教授提醒道,“但是,你們不要大聲喧嘩,更不要輕易觸怒它們,不然這些畜生會嗅著人的氣息而來,到時難免會遭受意外的傷害。”眾人聽後麵麵相覷,瞻前顧後地跟著查理和教授朝著山上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