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寂雨從洗手間回來,她依然當然是空氣般的存在,低頭玩她的手機。而我問她:“說真的,當年你怎麼就想著要跟白毛騷雞公在一起呢?”
“要你管?”
“嗬嗬……算起來,你們在一起還是有十二個年頭吧?你應該還是給他生過孩子的吧?”
“要你管?”
“嗯,看你這身材,恐怕是沒生過了。要不然,就是流掉了。不過,你這身材確實也太好了點。要我是白毛騷雞公的話,恐怕早幾年就成死雞公了。”
“混蛋!惡棍!狗嘴裏吐不出象牙!”
“是的,狗嘴裏吐的都是狗牙和狗哈拉子。”
“……”寂雨無語了。
嗬嗬,寂雨還真是不跟我說和老院長相關的事情,我其實也不是很在意,隻是隨便聊聊的狀態而已。畢竟我現在還年紀輕輕地活著,健壯,有力,生活雖然混亂,處處聞得女人香,但並不複雜;而當年上過寂雨的白毛騷雞公,他已然作古了,歲月和女人就是一把殺雞刀!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老院長死的時候應該才62歲吧!
那時,服務生已將菜品端上來了,果然是這裏最貴的消費了。因為那天晚上我和雪雪來的時候,我看過菜譜的,最貴的一道菜是法式鵝肝配新西蘭火焰牛排,一杯波爾多紅酒,一份酥皮湯,一道雪絨布丁,一共是498元,這麼兩份午餐下來,我得付差不多一千塊錢的帳了。
菜端上來了,我也不再說什麼,其實是已經餓得很了。寂雨更是懶得跟我說什麼,自己拿起刀叉,慢慢地切食起來。看起來,她的吃相還是很優雅的。我也不再多說什麼,也是低頭吃起自己的東西來。
不時地,我舉著紅酒杯子對寂雨揚了揚,她真是不鳥我,還吃自己的,根本不跟我喝酒的節奏。有時候她自己端著杯子喝,我也想舉起杯子來跟她輕碰一個,但她白素手一端杯子,扭向一邊,靚眼帶蔑視,實在太不給我麵子了。這樣的時候,她是高傲的,是有自己脾氣和個性的,但我堅信在我的床上,她必然會下賤的。
反正,這個中午,這一餐飯,附近好幾張桌子的男女都注視著我和寂雨。這娘們兒在我麵前抖足了風頭,完全不給我麵子,讓很多男人似乎有嘲笑我的意思,特別是在我舉酒被拒絕不理的時候,他們的眼裏有著快活的光亮。然而,我根本不在乎這些,我在乎的是……你懂的!
就在我們吃到中途的時候,我的老人機不識時務地響了起來,還是我自製的來電鈴聲,還是那深沉的饑渴狀:“嫁給我吧女人,我是光棍,我真的是光棍,真的真的是光棍啊啊啊……”
我敢肯定,我的來電鈴聲壓倒了豪情牛排店正在播放的清幽鋼琴曲,引得四麵關注,甚至有食客和服務生都忍不住偷笑了,而女性的笑聲顯得要更大一些。而寂雨實在是受不了我,瞪著我,斥道:“你真是個畜生,下流,猥瑣,沒素質!跟你一起吃飯,把我的臉都丟盡了。”
我卻是笑了笑,不理會寂雨,從包裏掏出手機來,一看是個還不錯的手機號碼,挺好記的,但卻是陌生的。我馬上接通了電話,溫和道:“喂,哪位?”
“是我!你現在在哪裏?”一個女人的聲音響在我的耳邊,有些冷漠高傲,但充滿了中度磁性。
窩內個去,齊露!我當場心頭震了震,但臉上卻是神情很淡然。對於齊露這個白領女王的聲音,我還是印象很深刻的。當即,我便回道:“哦,原來是齊助理啊?我在吃午飯呢!你有什麼事?”
“我問你現在在哪裏?沒問你在幹什麼,你吃不吃飯,和我的問題沒關係!”
奶奶的,齊露還是這麼傲、霸、橫,說話的方式可能受了龍曉天的影響。可我也是興趣起來,淡然回道:“齊助理,盡管你很漂亮很性感,但我們不是一道的人。我沒必要告訴你我在哪裏。你要是有什麼事,直說,不要耍你的強勢風格,好嗎?對了,你現在應該陪著你的龍總裁在CHD了吧,所以在電話裏對我耍風格,沒有任何壓力效應的。”
當然,我在接電話,寂雨也隻是無意識地看了我一眼,還是在慢慢地優雅地吃著她的大餐。可她聽著我這裝逼般的話之後,還抬頭白了我一眼。
而那邊,齊露冷聲道:“我沒陪龍總去CHD市,我在這裏還有公務要忙。要不是龍總吩咐了,我才懶得聯係你。那十萬塊,龍總要我親自交到你的手上。真不知他怎麼想的,居然又要把錢給你。你要是不說你的地址,也好,你能到五環商場這邊的‘水木清華咖啡廳’來拿嗎?”
靠,龍曉天!你他媽又不賺老子十萬塊了?又他媽在老子麵前炫富拽逼了?我聽得真是心頭震驚,馬上沉聲道:“齊助理,你給我聽好了。叫你的龍總收起十萬塊,我不缺這點錢,有脾氣叫他就拿一百萬砸死我啊?今天這十萬塊,我還真不要了!”
此話出,全場驚,四麵八方的眼光都在看著我,頓時讓我有一種當了土豪的感覺。寂雨這賤人,剛剛叉起一塊步牛肉放進性感的紅唇裏,也忘記了咬合,就那麼張著嘴,瞪著明眸驚望於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