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洋洋這丫頭一直是純真無邪的,這也正是我當她是我女兒的原因之一。可她就在那樣的花樣年華裏,被大她那麼多的電工給蒙騙了。電工當初對洋洋是百依百順,好吃好喝好穿都伺候著她這個鮮花骨朵一樣的女生;他還居然會送鮮花,兩天一送,把洋洋迷得團團轉。
結果,洋洋早孕,再婚後生子了,及素貞的外孫長到兩歲了,電工也就變化了。那時的良哥已然發達了,默認了這個女婿,還給了他十萬塊,讓他做點生意。這電工倒也能來事,開起了小工廠,生意漸漸大了起來,錢多了,於是他就壞了。
好吧,男人有錢了,變壞的機率太大了。你壞也就壞吧,可偏偏你丫的腎能力都不行了,你還在外麵吃著壯腎的藥壞個什麼勁兒?這丫的居然養了三個情人,說起來還挺驚天的。在家裏呢,他對洋洋一點溫情也沒有了,覺得自己能掙錢了,連夫妻生活也很少過了。三天兩頭不著家,還打起了牌來,喝起了酒來,這日子過得葷花子直冒。甚至有天晚上帶兩個小姐回家過夜,此等人物,你也不能不服。
有時候,木已成舟,那就隻能坐船過河了;生米做成了熟飯,也隻能張嘴就吃了。可是那來自HN省的電工,卻不懂得保養小船,叫人如何過河;飯也做成了夾生的,怎麼能讓人吞得下去?反正,這氣我沒法忍下去。
於是,那電工被我從他小情人的被窩裏拖了出來,揮拳飛腿一頓臭揍,鼻青臉腫不能描述他的慘,鮮血直流不能形容我的暴力。那廝肋骨斷了七根,右臂骨折,養了大半年。我他媽就是這樣,我自己是牲口,但絕不容許別人對我親近的女人們做出牲口之事來。也可以這樣說,老子一邊無恥著,一邊高尚著。
當然,那電工被揍的時候還叫吼著問我是誰!我當場指著隨行而來的洋洋,說,我是她爹!而當時,良哥也跟來了,什麼話也沒說,臉色有些難看,上去也是朝著電工臉上狠跺了兩腳,差點跺爆了那廝的卵蛋。良哥說白了是個老實人,我從來沒見過他這麼暴力。
可不管我是不是洋洋的爹,但電工被揍服了。他躺在醫院裏,被我和良哥逼著簽離婚協議。他一些本地的孤朋狗友一大幫子把我和良哥堵住了,揚言要揍我倆,然後送到派出所關起來,還得讓我們付醫藥費。
我隻淡淡地看了電工一眼,然後說,我們吃不過你們一幫子,但要真打起來,老子下狠手弄死一個活蹦蹦的,順便再把床上這雜種也弄死,還是可以的。
良哥當時站在我身邊,居然粗糙的雙手掐住了電工的脖子,對我說,老弟,這雜種交給我,你多弄死兩個,把事情搞得越大越好。
不錯,良哥有點脾氣,一切都是為了女兒。當場我更是冷聲對那一夥人說,不要命的可以上了!
結果,那一夥人傻逼了,灰溜溜地走了。這些混帳東西別看一天到晚吃喝囂張,真要是玩兒命了,他們就孬種慫逼了。
於是,電工還是很爽快地簽下了離婚協議,洋洋帶著孩子湘湘,揣著全部家產三十萬回RC老家。母子倆現在還在RC縣生活,我偶爾還會去看望。洋洋開了個小餐館,甩手老板娘,生意還不錯;湘湘今年上小學一年級了,挺乖,我最愛聽他叫我“胡爺爺”,哈哈,老子年紀輕輕也是“胡爺爺”,挺有趣的。當然,湘湘的名字,來源於他的電工父親是HN人。
洋洋一直單身,原因很人都知道,包括素貞、良哥、陽陽、宏豔和我,因為她喜歡我。然,我縱使禽獸不如,也絕不能沾她芳華一縷。雖然我不穿底褲,但有些底線還存在。
這就是我的私奔後,洋洋的生命變故。我一直有些愧疚,因為我一直在的話,她可能人生不會那麼曲折,至少那電工是追不到她的,挨我兩巴掌就得滾蛋,正如洋洋初戀的那個男生一樣的結局。我不敢說自己可以做洋洋的保護神,因為神不是萬能的,而我可以為她的平安、幸福盡全能,但我絕不能接受她的愛。從心底來說,我是她爹!
但不管怎麼樣,洋洋和孩子生活得還不錯,我心慰然。而陽陽,在姐姐洋洋嫁到HN之後,在家裏照顧著爺爺、奶奶、姥姥和姥爺,擔子好像很重,學習也有些荒廢。
15歲,陽陽從RC縣一中初中畢業了,沒再上學,你猜也猜不到他去了哪裏。這孩子,他竟然一個人去了CHD市,而且就在我曾經打工的火鍋城裏開始了打工生涯,而且就和別人合租住在曾經我和素貞租住的房子裏。他說,他相信有一天他的“胡說”會回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