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3(2 / 2)

其實陽陽16歲那年,我已然和良哥重逢,並且和素貞重逢了。但可惜的是,這孩子與我們所有人失去了聯係。

確實,當我真的在CHD偶遇17歲的陽陽時,抱著這個瘦高高的身上一股子火鍋油煙味兒的少年,淚水止不住的洶湧。這小子,他不枉當年老子疼他、愛他一場。

陽陽18歲的時候,那時候他喜歡上了火鍋城的一個女領班,但我還是幹涉了他的婚姻,在CHD為他著意了一門親事。他的嶽父是個壓膜板廠的小老板--我的一個朋友明泰,財力還不錯,獨生女兒長得也算有姿色,與陽陽還是很般配的。

起初陽陽也並不喜歡明泰的女兒,但我他媽走南闖北、東遊西蕩的經曆讓我有能力說服這小子,讓他和這個女孩子結了婚。按著RC縣的老風俗,這小子18歲做了新郎,離開火鍋城,和嶽父一起經營小廠,生意現在真做得越來越不錯,這孩子少年老成,挺能幹。今年,他的女兒薇薇出生,很乖巧逗人的小家夥啊!

今年,陽陽家裏還添一喜事。因為明泰在CHD郊區有一所遺棄多年的老宅子,CHD新機場動工,機場高速正好經過,國家拆遷賠償下來五百萬。嗬嗬,國家的錢啊,拿著就是爽。這種賠償,誰都喜歡,就是連房子牆壁下一窩狗野巴花都希望政府能折算出青苗損失費來。嗬嗬,我們就是這種德性。反正,陽陽感謝了我包辦了他的婚姻。嘿嘿,老子就是這麼一人,自己做著邪惡得很的事,卻要別人在一棵樹上吊死,我也就這德性。

想想,當初若不是我的私奔出走,恐怕陽陽現在會是一名大學生,真正的天之驕子,因為老子會往好了帶他。隻是他未來隻會是個高級技術人才,或者可能是個學者之類的。不過,現在看來,他也還不錯,小三口一家和嶽父、嶽母一家生活,而且將廠子搬到了鄰近的GZ省,那裏生產原材料更充足,勞動力要低一些,生意更好做。嘿嘿,這也是陽陽這小子的主意,深得他嶽父稱讚,覺得這女婿招得好啊!嗬嗬,倒也是陽陽從小聰明但又老實,要不然他一定會是個大奸商。

這就是我的私奔帶來的蝴蝶效應,我最愧對的一對姐弟倆,他們走過曲折,但現在挺好,我比較知足。哪怕是我不能接受洋洋的愛,但這想想也讓我挺知足的。

而我的那幾年,實在不堪回首,暫且不提。隻是我想說,第三年的時候,我還清了良哥所欠下的所有債務。當然,我是兌現了對素貞的諾言,哪怕是來得有些遲,至少我想我能在見到她的時候驕傲地告訴她:你的心裏不必再為債務而沉重了。隻不過那時,素貞已在東北的SHY市過著跳舞、打牌、男人養的麻木日子。

而那時,我還還想暴揍良哥和宏豔一頓,因為他們的私奔。不過,當我25歲時再見到良哥和宏豔的時候,我再也燃燒不起憤怒了。良哥老了些,背都有點駝;宏豔比我大不了幾歲,但也是老了,沒有做小姐時的風華姿色,過早成了黃臉婆,因為他們確實為事業在狠拚,終於還是靠著自己打拚出來的木器廠發了財了。但這個時候良哥才想起風光還債,卻不曾想我已提前兩年搞定了所有的債務。

結果呢,良哥出手兩百萬與我,感謝我和素貞曾經的付出。這兩百萬,在去年的去年的去年那個火熱的夏天,徹底把老子腐蝕了。曾經的過往一概不究,我與良哥成了朋友、哥們兒,我是不是很無恥。良哥也始終沒和素貞離婚,也就沒有和宏豔結婚,但兩人在廠子裏相互支撐,儼然親密伴侶,僅無證駕駛而已。

事實上呢,這男人和女人之間的感情也就這麼奇妙。我們的一生中,始終隻有一個他或者她,在我們的心田裏占了很大的比重;但往往這個他或者她,並不是我們婚姻的另一半。也許是因為,得不到的,你始終在想著;得到的,時間久了你就想得不多了,反正都是你的了,想那麼多幹什麼呀呀呀?

而我現在得到了一個好神奇的女人章姐,我為她所想的就隻是永久收藏,因為我心裏還在想著另一個女人……我擦,貌似是另兩個--小岩and玉萍。我無恥了,幾乎不可逆轉地要繼續無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