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9(1 / 2)

雖然ZHZ火車站的工作人員過來了,而且還是穿製服的治安協管員過來了,但我對他們說這是我們的家事,不用他們考慮什麼,胡球也意識到事情嚴重了,當即也說是家事。於是,我帶著晴晴和胡球出了火車站,坐進了我那輛灰塵撲撲的桑塔納裏。

在我的考慮裏,雖然胡球涉嫌拐賣親生女兒,但畢竟還沒有形成最終犯罪事實,甚至買家都沒有出現在火車站來接人;而且,他要真是坐牢進去了,晴晴、雪花嫂和靈娃子會一輩子在老家抬不起頭來的。所以,對於這混蛋,我還是帶回老家狠狠收拾一頓為好。老子不怕他是采石匠有力氣,老子分分鍾打得他吐血!

在車上,晴晴坐著副駕駛,胡球坐在後座,我開車離開了火車站。晴晴激動得哭,但不說話,我安慰了她一陣子,她才停息了。而胡球顯然怕了我,過了一陣子才小聲地叫我一聲“來弟”,我讓他閉嘴,不許跟老子說話,於是他不敢再放屁了。

雖然那時我已是又累又困,但還是緊急著駕車離開ZHZ,上了高速,往老家趕。到了高速路百公裏怎麼的服務區的時候,我實在是承受不了困倦,下車和晴晴、胡球在餐館裏吃了點東西。當然,我和晴晴消費的錢,我付了,胡球的錢讓他自己付。我和晴晴甚至不和胡球同桌子坐。他這混蛋改不了那屎性,不但吃得好,居然自己還買了酒,喝了個大醉。

我也真困,在吃飯的時候夾著菜都快睡著了。等到飯後,我們三人回到車上,我倒在駕駛座上睡去了。當然我也招呼晴晴盯著她爹,免得他下車跑了。胡球呢,喝了個大醉,倒在後座上,呼呼地睡了。

等我醒來的時候,都已是第二天黃昏時分了,這一覺睡得還真不短。晴晴除了吃飯,便是盯著她爹,胡球倒也醉得差不多跟我同時醒。

我醒來後,去服務區上了個廁所,帶著晴晴吃了飯。胡球自然也吃飯,但我不管他,連話也不想跟他說。

隨後,我算是一路慢行,拉著晴晴和胡球回NC市。因為在路上的時候,我也聯係了醫院方麵,他們告訴我雪花嫂的病情還很穩定,沒什麼大礙,主要是婦科方麵的毛病,住上半個月就好了。

晴晴聽說媽媽住院了,心裏很著急,急得都掉淚了。她向我哭訴這幾年胡球的種種惡行,對家裏沒照顧,分錢不拿來養家,一天到晚就知道喝酒、打牌,還女票女昌。我知道這些事情,恨不得將胡球暴揍一頓。可這家夥一路上也不招惹我,還對我承認錯誤,求我原諒,說他以後一定改。我也懶得先理他,影響駕駛情緒,等回了NC再說。

路上,我也對晴晴講了一些這些年的遭遇,當然隻說好的,不說壞的和邪惡的。大體來說,我隻說她的來叔現在不再貧窮了,會讓她和母親、弟弟過上好日子的。晴晴聽得很感動,但也有些失落,因為我說到了要給她找個好人家。她問我結婚了沒有,我隻是回答暫時還沒有。

胡球也知道我混得好了,看我的眼神也很羨慕。他一路都想和我搭訕,便我總是叫他閉嘴,少跟老子廢話!這家夥欺軟不欺硬,在我麵前跟龜孫子一樣,被吼了幾回便知趣了,一路不敢再多言。

五天後,我帶著晴晴和胡球回到了NC市。可當我們到了中心醫院的時候,雪花嫂已經不行了。那時候我才知道,她已是宮頸癌晚期,手術引發了癌細胞瘋狂轉移,再也撐不了幾天了。而路上醫生對我所講的情況,是應她的要求講的,她就是怕我太分心了,在外不安全。

我實在想不到,五年多過去了,雪花嫂竟然得這個病。我非常難受,隻要求醫生盡量用最好的藥為雪花嫂續命,花多少錢我都願意。

雪花嫂見到了晴晴回來,高興得落淚,母女倆抱著痛哭。胡靈也在旁邊落著淚,哭得如淚人兒。胡球低著頭站在病chuang邊上,手足無措的樣子。我看著胡球這副形像就是氣,狠狠地一腳將他踹出了病房,讓他滾回老家去呆著,要是敢跑哪裏,老子找到他得抽斷他的腿。於是,胡球還真是聽話,嚇得當天就滾回老家去了。反正,雪花嫂和孩子們也指望不上他,他就是多餘的一個渾貨,完全盡不到一個丈夫和一個父親應有的職責。

在我強大的財力支撐之下,雪花嫂多活了45天,但終於還是頭發掉光、身體骨瘦如柴,但卻是在含淚的微笑狀態中死去,死在了我的懷裏。臨死之前,避開晴晴和靈娃子,她才告訴了我關於她辛酸的那些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