健君是個成熟穩重的人,也是知道我不少事情的侄女婿,但還真不知道我和他姐的關係。和他聊天也是兄弟、朋友間的交流,算是一件愉快的事情。他待我,有朋友間的真誠和隨意,但也有晚輩對長輩的尊敬,這兩種狀態下他處理得轉換圓潤,頗顯了成熟男人的風範。
我們的聊談之間,健君注意到了一個問題,便說:“來叔,現在的你,和一個小時以前都不太一樣。好像……你的情緒不是很好?”
我淡淡地笑了笑,說:“是嗎?你怎麼看出來的?”
健君笑了笑,抖了抖煙灰,才說:“來叔,這麼些年了,我還能不懂你嗎?你情緒好的時候,一支煙能抽到底,但今天,都三支煙了,你每支都抽了大半就滅了,這正是你情緒不好的表現。”
我搖頭歎笑道:“嗬嗬……你這家夥,心細如發呀!沒什麼,都是小事情了。”
“不不不,能讓來叔你這樣淡定自若的人都情緒不好如此的事情,絕對不會是小事情了。”健君搖了搖頭,微笑中透盡了成熟。
我點了點頭,喝了口茶,滅了手裏的小半煙頭,才說:“一個很好的朋友,雙龜了,連帶著他家一大幫人進去了。算了,不談他了,沒意義,他簡直是罪惡難書,槍斃萬次不為過。”
健君輕輕地點了點頭,倒是啥也不說,隻是輕輕地歎了口氣。
就那時,鐵梅的電話打到了我的手機上。我馬上接起了電話,因為知道這是胡靈的事情出勝利的結果了。
確實,電話接完之後,我很欣慰。差不多兩個小時的唇槍舌戰之後,齊露和另三名傷者家屬以及龍氏集團嚴律師失敗了,所有的賠償總額也才170萬,除去預計醫藥費用,剩下的營養費、誤工費用、精神損失等裏麵,齊運傷最重,付了80萬,另一個重傷者60萬,另兩個輕傷者各15萬,這也就擺平了。
鐵梅隻是向我彙報了結果,說她會去將胡靈接到總統套房裏,並沒有說細節什麼的,這也是她的風格。而這樣的結果,確實讓我感覺不錯,想想齊露當初的獅子大開口,我真是想笑了。沒辦法,這個白領女王遇到了我的律政俏佳人,她隻能認輸了。要是她知道胡靈是我侄子,估計要氣得崩潰了。
我將結果說給健君聽,他也是非常高興,讚著鐵梅真是本事大,真想聘請她為他新任集團的法律顧問。我笑嗬嗬地說,你就別想了,鐵梅很忙,沒有檔期。
隨後,我與健君照樣喝茶、聊天,等到下午五點過半,才到達師院那邊。那時,馬後炮和擼本等人也來了。大家見麵,自然親熱。健君來過NC幾回,與大家見過、踢過球、吃過飯,這次一見,還是親切。眾人聽說健君在CHD就職做執行總裁,心頭也是高興,而且還拉他加入我們即將成立的球隊,健君自是欣然答應下來。
馬後炮這丫的那輛寶馬裏麵,又他媽換了個新的女朋友。這個貨,早晚一天死在女人身上。他還問我,怎麼牛大鞭沒有來?
我當時就說牛大鞭有事情,確實來不了,也就這麼把問題給帶過去了。看來,牛大鞭的事情還是很保密的,連馬後炮這種角色也不知道呢!馬後炮這個土豪,好歹也是市政協委員呢!不過,他很不管事,生平隻好三樣東西:票子、足球、女人。
很快,野球場子拉了起來。我這邊組了11人的隊伍,和一夥散兵遊勇的野球愛好者幹了一場。這樣的比賽進行了兩個小時,所有人都被我驚呆了,因為我灌了對手15個球,馬後炮當守門員都很寂寞的樣子,說我真是吃了鞭的啊,怎麼今天這麼瘋狂?
其實,我的狀態來自於我的心情,這是一種極其需要發泄的狀態。牛大鞭的事,胡靈的事,都讓我將心理上承受的一切化為了球場上的奔跑、爆發、射門、流汗……
踢完球,我們一夥人自然是去吃了湯鍋,然後去馬後炮的思君足道裏洗澡按摩。這一次,依然是莊姐幫我按,但我和健君要了個雙人房,另一個不錯的技師在幫他按。我沒有多和莊姐說什麼話,很平常交往的那樣子。健君也是斯文的主,與按摩服務員也沒多少交流,隻是和我聊著足球相關的事。
一切搞定,晚上九點,我和健君駕車往姬斯頓大酒店趕去。這一回去,我自然要見到胡靈,也會和鐵梅一起過夜。按鐵梅的風格來說,明天就會返回CQ市的,因為她確實是挺忙的。
然而,在路上,我接到了莊姐發來的短信。她在短信裏說:“今晚要是有空的話,我們可以現在出去轉轉嗎?”
呃……我驀然想起莊姐答應我的事來,整個人熱血沸騰了一下,算算還有時間,我便馬上回了她一條很短的信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