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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年深秋的時候,F冰勸我將DMG建材市場的那個門麵買下來。那時我的心裏特別在意她所說的話,而且她給了我一個很絕密的消息,說是她爸所在的國企透露出來的消息--DMG建材市場要拆遷。在這種情況下,我拿出了189萬真的買下了那個還有25年產權的門麵。當然,就算是這裏不拆遷,買下來也不會虧的。

結果,到年底的時候,DMG建材市場的拆遷公告真的出來了,這個情況確實把我驚了一跳。因為這是一個發國家財的好機會,而且那一大片的商戶們以及商鋪門麵的所有者們都快興奮瘋了。為了多撈得國家的拆遷補償,這些人組成了權益保障聯合委員會,選出了委員會執行委員,進行了多方麵的活動。

我這人低調,隻是加入了小組,但並沒有進入委員會,隻不過在權益保障聯合委員會有集體行動的時候,我還是混跡在一大堆的男男女女裏麵,參與這聲勢浩大的民權組織行動,做個外圍抽煙喝水打援。為了錢啊,我們確實是什麼事情都幹得出來,遊行、堵大街這樣的事情是家常便飯。特別是有些商鋪門麵所有者更狠,家裏老人孩子都叫喚出來,往大街中心勇敢地一坐就是半天,相當有氣勢。

這樣的一係列行動,折騰了近三個月,那年我想回老家過年也沒能達成。直到第二年三月末,我們的行動取得了巨大的成效,人民群眾撈到了巨大的利益。別人家的就不說了,我那門麵賠償價格漲到了395萬,因為我不想要在新址上的門麵還償,我隻要錢。說實話,這樣的一筆款子,也算是我的勞動所得,拿到錢的時候,確實很欣慰。從那時起,對於拆遷這一塊,我很感興趣啊!

當然,拿到那筆錢後,我加上房產和手裏的錢,身家已經接近七百萬了,這是一個讓我興奮的數字,F冰也為我高興著。可是,她卻不能成為我的妻子,這是讓我依舊有些鬱悶的事情。而那時,有她,有閆姐,我的生活變化得有些邪惡了。我還掉了良哥的所有債務,給閆姐買了台寶馬,本來自己想買車的,但想著應該回老家去了,便暫時沒有買。

確實,到那個時候,我也是應該回老家看看了。回老家後的情況,大家應該也就知道了。我在NC市買了輛新桑塔納,與擼本、兒子聚了聚,然後風風光光回鄉下,結果就遇上雪花嫂的病,晴晴被賣到HN省。

那一年的夏天,晴晴與健君結婚,我給他們買了房。從此,我與F冰的接觸便變得很正常起來了,也認識了程老四。沒辦法,從輩分上來說,F冰的父親叫我一聲“老弟”,F冰和程老四都得叫我一聲“胡叔”,龍龍也管我叫“叔佬爺”;但真沒有人知道我和F冰之間的事情,F冰也不想讓別人知道,她希望在人前一直都是保守、貞潔的形像。

程老四這個人呢,除了在家庭裏比較變態、狂傲、霸道之外,在外麵為人、接物、處事都比較靠譜,他是一個我想揍但又下不去手的家夥。從生意上來說,他的確是比較精明的。現在,豬頭的裝修公司和他的業務上有時候還有接洽、合作的。我每到XIAN,程老四也必是要請我去他家吃飯喝酒,因為F冰確實也燒得一手好菜。唉,隻可惜啊……

那一年的秋天,F冰的父親過世。過世前的入院,當然也是我利用豬頭的關係,給他安排了最好的病房、最好的大夫,但癌症這個東西確實奪走了他的生命。想想他呢,倒也是個不錯的人。

而那一年的夏天,我也認識了鐵梅,後來的事情也就不多說了,大家都知道了。這一切呢,大約就是那些年我大體的一個人生曆程,有過磨難,但也很幸運,有過純潔癡情,也有過邪惡混帳,總的來說:苦盡甘來,一切都還行。

後來的年月裏,我和F冰的秘密來往一直在秘密之中,知道的人也隻有我、她和閆姐。到如今,F冰得了這個病,我的心頭的確是很難受的。在她那樣的心理狀態、家庭現實以及本身脾氣的焦躁來看,得這個病也不是偶然;可在我的人生之中,F冰起了很大的作用,至少她是我曾經的溫暖,是我曾經想娶的女人,但她也是個不幸的女人,我們之間存在著依戀的關係,但若步入婚姻,也許也不美滿,因為她是渴望專一的,而我……有些混亂。

坐在閆姐的車裏,我默默然,不時抽著煙,回想著與F冰的往事,心中感慨連連。閆姐也開車不說話,隻不時看了看我。

到了醫院的時候,閆姐將車停在停車場裏,我看到了晴晴的那輛奔馳停在不遠處。顯然,晴晴帶著淘淘回來後,知道這情況了,來醫院了。

我讓閆姐出去買買鮮花、果籃,而我在停車場旁邊不遠的花園裏坐了下來,給晴晴打起了電話。那個時候,我手機才開機,見上麵有晴晴的來電記錄,也有她的信息說她和淘淘已平安到達機場。顯然,這侄女是下飛機後就給我報平安了。隻是,她並沒有給我說F冰入院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