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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我的確是太瘋狂了。這一個月的時間,我竟然能在網絡上與一些象棋高手對戰到這種程度--把好好的一盤棋活生生地走成了經典殘局,然後幾步殺之。可我師傅不是說過麼,殘局大多是無聊的人搞出來的,實戰不可能啊,每每看到這樣的棋局出現,我自己都不相信我自己了。

當然,你不能不承認高手在民間。網絡上確實是有些象棋高手的,但這分兩種,有的是假高手,成天開著“象棋必殺”外掛,在網上尋找虛無的勝利刺激,虐得一些自認為是高手的愛好者想死的心都有;而有的則是真正的高手,能一步算出三四十步的,和我殺得天昏地暗的。

不過,對於開掛的假高手,我遇到過幾個,居然最終還贏少輸多。畢竟這些家夥按著外掛行棋,有時候也會有手快了點,落錯了子的時候,我就撿了這個便宜而已。隻是那編寫必殺外掛的人,確實也不簡單,各種開局各種程序計算啊!

不管怎麼樣,我覺得我應該惡補得差不多了,可以實施我拿下孟老的計劃了。然而,就在這樣的時候,F冰的情況很不妙了,我隻得回XIAN去,算是要陪她最後的時光吧!

在回去的路上,我去了一趟綠葉仙穀,租用了山裏為數不多老鄉的摩托車去的。這一趟沒有齊露相隨,我的行程很快,五天就結束了,並趕回了XIAN市。

回去之後,F冰已經癌細胞擴散得很厲害了,再次入住了XJ醫院最高等級的病房裏,每天靠著鎮痛針和一些進口藥物維持著生命。充滿花香的病房裏,她憔悴不堪,被病痛折磨得不成人形,看著就讓人心碎。親家母在照顧著她,總是抹淚不歇。

龍龍這孩子放學就去醫院,傻傻地望著母親,眼睛總是濕潤的,但哭不出來。他是個內向的孩子,很特別。也許吧,我去了之後,鼓勵過龍龍好多次,讓他堅強了很多。

我抽了個時間,將我從綠葉仙穀拍回來的照片、視頻給F冰看了。她很開心,驚歎,向往,也謝謝我,並且說她是不能和我一起去看看的了,以前不能,現在也不能,要是能把她的骨灰埋在那裏,或者是撒在山穀裏,也是挺好的。

我答應了F冰的要求,心頭非常難過。隨後,我刪除了所有的影像和圖片資料。

健君也晚了幾天從CHD趕回了XIAN,但對於姐姐的病痛,隻能難過,沒有別的辦法了。當然,他知道F冰遺囑的事情,不反對我掌控下龍華公司。隻是他和所有人都不知道我和F冰之間的私情,齊露和閆姐除外。

當然,F冰的入院還是讓程家也有人來控望的,隻是表麵上的而已。最主要的,還是龍龍的幾個叔父、姑姑在F冰的病床前提出了F冰後事之後,龍華公司以及其他的財產由龍龍繼承,但公司由誰來監管,畢竟龍龍還是個孩子,又有程家的血脈,理應由程家人來代為監護。這一夥人簡直讓人惡心到不行了,F冰還沒走呢,在程老四的遺產問題上他們敗得慘,可他們竟然又打起這個算盤來了。

麵對這種情況,F冰看都不想看程家的人,隻閉著眼說:“這一切等我死了,交給法律吧!你們想怎麼折騰都可以。”

並且,F冰連程家人送來的象征性慰問禮金也沒收,讓齊露幫著帶回公司返還了。可程家人很衝動啊,居然又開始請律師,準備接下來為龍華公司和F冰家的其他財產進行一搏了。當然,他們並不知道F冰遺囑的事情。

我每天都要去病房的,主要是用F冰的車接送龍龍上學、放學,順帶送他去病房。我不能與F冰有更多的私下接觸機會,我隻想讓她走得清清白白,盡管我們之間早就不清白了。看到她的憔悴與痛苦,我的心在滴血,但也隻能堅強地麵對,麵對她的死亡以及身後的一切,特別是照顧好龍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