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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些尷尬,但心態更加淡然。因為我唯一值得欣慰的,也就這種功能了。

還好,那女子並沒有醒來,仰躺在那裏睡著,身形依舊迷人,渾然不知我已醒來。

我閉上了眼睛,不去看這女子。她如同一個充滿魅力的女魔,散發著讓我澎湃的魔力,不看,則感覺要好多了。

我知道,我大難不死,幽困十載,自由之後,已是殘軀一條,但現在,這女子救助了我,居然沒走,還守著。

我的內心依舊有些感動,人間自有正能量吧?

涼涼的藥液進入身體,讓我感覺很舒服。我知道我的身體需要最多的是營養針劑,也許,胃部還有炎症,消炎即可。畢竟我記得我嘔吐的時候,確實有血塊吐出。

此時,沒有饑餓感,沒有孤獨感,但病房裏很安靜。安靜得我能聽到這女子那呼吸的微弱聲,更能聞到那股讓人欲動的香水味兒,淡淡的,但卻真的撩人。

女人,我生命裏注定的物事,這種情況下也能碰到美女,我比較服我自己。但我不知道是不是劫,最後一個未曾征服的女人--小岩,和她同行,我的巨大災難便開始了。

十年過去了,小岩已然會是迷人熟婦了吧?嗬嗬……

時間是把殺豬刀,堪稱神器。

我靜靜地躺著,聞著女人香,再也不能睡。

過了沒多久,有個護士進來換藥水,驚醒了那女子,我也裝著醒了過來。

女子看見我,微微一笑,笑容露了齒,紅唇白牙,非常迷人,透著淡然的嫵媚。護士換了藥水就走了,沒有過多的停留,仿佛她還有些發困。

病房裏隻剩下我和那女子了。她對我輕聲道:“蒙大叔,你感覺怎麼樣?”

“謝謝!”我看著她,想微笑,但發現臉上肌肉很僵硬,笑容一定也很僵硬。

我沒有啞,隻是長期的囚困、身體的虛弱導致了失聲,或者說喉嚨是有炎症的,但這個時候感謝搞生素。我發聲了,聲音很沙啞,沉沉的,像喉嚨裏含著一團鐵砂子在磨動,但我能聽清楚“謝謝”二字。

女子淡淡一笑,道:“沒什麼,這都是應該的。”

我點點頭,說:“難得你人這麼美,心地也如此善良。若是別人,沒有誰多過問一個我這樣的乞丐,還是一個弄髒你們帳篷門口的乞丐。”

女子又笑了笑,然後說開了。

原來,她叫若修,今年26歲,是一名畫家,現在供職於YL師範學院,教油畫。在她這個年紀,也算是很有天賦的。

哦,YL,這個地方比叫有名,號“塞外江南”,林則徐在這裏呆過。準確地說,他被流放到了這裏。而我,人生至少曾經比林大人更顯赫過,但現在不是流放,而是流落。

而XJ自治區,注定是我生命的拐點,年輕時,和人近中年時。但我發誓,不希望老年之時,我再次在這個西北邊陲之地拐點,那恐怕隻能葬在這裏了。

若修,隻是她的藝名,真名不提。

若修說,她是和畢業班的學生到賽裏木湖遊玩,順便寫生,租了三頂帳篷準備過夜。結果,就發現我在外麵搞出的動靜。

隨後,若修和學生們的聚會中止了。她開著她的車,帶著我到了附近的兵團醫院。陪同她回來的,還有她的一個學生小其,是個男生。剩下的學生,都還在湖那邊。

現在,小其在外麵的賓館裏休息,一會兒他要來接替若修照看我。

若修還說,她也連夜托人找了我的家人,發現我一個家人也沒有。我在北方的家鄉發生了爆炸,所有的親人都死了,而我也受了傷,臉上的傷就是爆炸所造成的。關於我,隻是一初中畢業生,沒什麼技能,還曾經勞教了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