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餐廳裏,小明乖乖地坐在那裏,桌上已經擺上了一盤涼菜小拚盤。這個拚盤,是我在麗霞家吃早餐時的菜式。而麗霞,正在從外麵推著小餐車過來了,上麵是熱騰騰的手磨豆漿,烤麵包片等等。
特別是還有一道麗霞的拿手菜式,清蒸羊尾。這可是她親手做的,連刀法都跟以前一樣。早餐要豐盛,一天才有活力。她用了心去做,不得不讓我感動。
可在我來說,感動不是愛情。其實我已不需要愛情,我需要的是活著。但麗霞付出了她的心血,她的情意,我竟不知如何麵對。
麗霞熱情地給我打招呼,叫我坐下來吃飯,希望在酒店裏也能享受到家裏的飯食。小明也是跳下凳子,叫著“蒙叔叔早上好”,朝我撲了過來。
我抱起小明,在桌子邊上坐下,對麗霞道:“不用那麼麻煩的。”
“沒事啦,習慣了為你們一大一小做早餐的。”麗霞微微一笑,將餐車上的飲食都往桌上擺。
小明要去幫忙,但麗霞不讓他動,說打壞了盤子是要賠錢的。我則放下小明,也順手端了兩樣到餐桌上來。
早餐上齊,有六個菜,份量按著我們一慣的量來走的。麗霞,她也是個精打細算的女人,雖是有錢,但真不浪費,這一點很可貴,我得尊重。
坐下來吃早餐,自然有一種溫馨的感覺,也很熟悉。早上的麗霞更迷人,紅潤的臉蛋如剛剛沐浴過一樣,身上的清香讓人魂不守舍。
吃罷早餐,收拾一番,我們再次駕車上路。
隻不過,離開酒店的時候,我看到一個墨鏡漢族青年特意看了我們的車一下。
當場,我心裏警覺生起,想了想,也沒在意。這一路向東,路況已經非常好。這些年,西部的開發,讓陸地交通已很發達了。一路大道,估計還沒人敢做些什麼。
當然,我明白,也許是小其心裏不舒服麼?這個家夥在WLMQ似乎影響力不小,竟然有手底人把我給跟蹤到了。對於這麼一個青年,其實我並不害怕。
我隻是覺得,小其除了是個有錢人的子弟之外,恐怕還有別的身份,很可能就是涉黑了。
麗霞沒有注意到這個情況,而我卻注意到了,暗自悶於心底。我的臉就是一張苦大仇深的臉,所以麵無表情,麗霞倒是習慣的。
小明坐在後座的安全座椅上,係著安全帶,東看看,西看看,挺自在。
中午,我們在一個小鎮上吃飯,休息。我注意到了,三輛不錯的越野一直在跟著我們,不遠,不近,麗霞並沒有懷疑。
我們吃飯的時候,那一夥人也下來吃飯,但卻是在街對麵吃。其中有兩個人,還盯著麗霞的車。
我想了想,端起飯菜,回車上坐著吃。麗霞母子倆不解,但我隻讓他們就在店子裏吃。
這個中午,並沒有發生什麼。麗霞母子倆吃完飯,回車裏睡午覺,我則坐在外麵,在停車處的三棵大白樺樹下抽著煙,喝著純淨水。
我們沒有走,那一夥人也沒有動靜,就在街對麵的館子裏坐著喝茶。
當麗霞醒來後,她照顧小明,我開車朝著TLF盆地進發。TLF,你知道的,那裏是XJ自治區有名的瓜果之鄉。也許,我這一輩人認識XJ,就是從TLF的葡萄開始的。當然,這裏還有《西遊記》裏的火焰山原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