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那老道氣得不行,又想追我,又大叫著“不許拍”,回去驅楊豔虹,回去兩步,又轉身來追我。
他是追不上我的,我繞過院子,穿過華佗碑,很快到了玉泉院門口。再回頭看時,已經沒他的影子了。修道沒什麼好,長得白白胖胖,身體底子倒差了,運動能力堪憂。
我很快出了玉泉院,來到廣場上。廣場上有陳摶老祖的臥式雕像,傳說這個道之大家很牛逼,一睡能三月兩年的。他還跟趙匡胤在華山上下過棋,把華山給贏了,從此華山一帶百姓不納糧,不交稅。
說起這個,那都是扯淡的玩意兒,誰信誰傻,哪怕是有“自古華山不納糧”的說法流傳下來。實際上,陳摶吧,他不過是個政治民主黨派而已。封建時代,一般男人都有問君天下的夢想,或者就是問政天下,試圖讓天下以自己的思想、觀點來運行。
陳摶比較懂人心,知政治家的願望,所以在他的那個時代,混得比較好,朝朝代代的皇帝什麼的都喜歡和他交往。當然,他又鑽研虛無的道法什麼的,儼然又是宗教領袖。
宗教本就是愚民的玩意兒,利於統治者的久安。要不然,李唐也不會自稱是老子的後裔。以道論天下,忽悠統治者,陳摶自有得益,至少是活得比較久,死得比較晚,善終。華山,也並非趙匡胤輸與他,頂多也就是特別敕封而已;或者就是趙匡胤的確與陳摶下過棋,輸了,順水帶舟給了點贏棋添頭而已,這甚至可能也陳摶的信徒美化宗教領袖的說法。
宗教領袖都是高大上的,因為百徒千孫們要歌頌,要編出來讚美,而且還要編得圓滑,編得沒一點紕漏。那個年代也沒有現在的網絡發達,到處是真相爆料,所以,一蒙世人上千年,這是有曆史條件的。
所以,甭管你是民間多牛的宗教領袖、精神泰鬥,說白了,你也是統治階級的一條狗,隻是統治階級對你好一點或者淡一點關係。當然,你要不識趣的話,統治階級整不死你。顯然,陳摶是相當識趣的存在。
不扯這玩意兒了,到華山,我就是去看景的,去追尋過去的足跡的。
那時廣場上,西來陽光正撫照,山有清風吹來,別是一種爽性。還有當地的四個青年學生模樣的在那裏踢足球,我也樂得過去亮兩腳花式技術,引得他們驚讚,不少遊人還紛紛駐足,不拍美景,拍我。
拍我的人中,自然有一個,便是從玉泉院裏順利拍照然後“逃”出來的楊豔虹。她拿著相機,對我應該是開啟了拍攝模式,很專心的樣子,又一臉很享受的樣子。
當我出了一身汗時,發現麗霞帶著小明也從玉泉院出來了,便是一記踢高五米,落下來,右腳一抬,穩穩停球於空中,引來一陣叫好,然後將球踢拋起來,還給人家學生,便朝著他們母子走了過去。
麗霞麵帶微笑,小明拍著好叫“蒙爸爸好棒哦”。我到了他們身邊,便帶著他們回華山客棧去了,留下人們的議論紛紛。
當然,身後的楊虹豔又拍別的風景去了,我沒管她。我也沒指望,她能通過視頻發現我是她曾經的粥店老板。這就是生活,各有各的軌跡。
回到客棧裏,小明玩了一身汗,自己就洗澡去了。這個小家夥很自立的,別看小小年紀,卻很會照顧自己,生活技能不錯,這源自於他有一個好母親。
我和麗霞在外麵喝茶,她提及了楊豔虹來,顯然有些醋意,說她怎麼哪裏都跟著我們。
我隻是淡淡一笑,說那隻不過是巧合罷了,叫她不要亂想。
麗霞也沒再說什麼,跟我談別的去了。好在她還不知道楊豔虹也住在華山客棧裏,要不然還會不開心的。她是個不錯的女人,但並不完美,吃醋是她的特點。當然吧,不會吃醋的女人,似乎也不完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