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讓若修和兩個保姆在差不多也就一天的時間裏離去,離開得這麼幹淨利索,確實沒有大能量是辦不到的事情。
第二天、第三天,一點消息也沒有。倒是第三天晚上,杜越娜打電話回來,說業餘聯賽的新一輪比賽還有兩天就要開始了,希望我回去。
當然,她也說很思念我,希望快一點見到我。
然而,我沒有答應要回去。我知道業餘聯賽的對手並不是很喲,有李軍他們就足夠應付了。
我說我在比賽中感覺到身體有些不適,想在法國觀察和休養一些日子。就是這樣的理由,讓杜越娜“哦”了一聲,似乎有些不高興,但她還是說:“蒙,我明天飛巴黎去看你。你在哪裏休養?”
我聽得心頭有些不舒服,若修的事情本來已讓我感覺很惱火了。當下,我便道:“越娜,我的身體情況我自己最清楚。你要是過來的話,如果我控製不住,動欲的話,很可能我的實力要大打折扣,會死在拳台上的。”
這話呢,還是將杜越娜給嚇住了,便不再提此事,隻是讓我多保重,然後掛了電話。
在裏昂住了三個晚上,一點消息也沒有。我打算和亨利再呆兩天,便返回巴黎去。以德科的能力來說,這麼久都沒有查出結果來,估計問題還真是大了。
結果,就在第四天早上,天剛亮,我的手機響起了信息鈴聲,把我給吵醒了。
我拿起手機一看,居然收到了三十萬美元的入帳通知書。
我正疑惑地看著那打款人的法語名字呢,德科的電話過業了。我一接聽,他便道:“親愛的蒙先生,真是對不起了。你托我辦的事情,我隻辦到了一半,便遇到了強大的阻力,實在是無法再辦下去了。此筆退款你已收到,我也算是盡了力了,願先生平安、快樂。德科與所有同仁一起,再道一聲抱歉。”
說完,他便掛掉了電話。
可就是這麼一番話,把老子給驚懵了。
什麼樣的阻力,連德科也辦不了了?媽的,這得是多麼大陰謀才行?
我陷入了深深的疑惑之中,起床來,站在窗邊,抽起了煙。
難道老子就這樣被人監視、跟蹤下去?難道若修和我的孩子就這樣失蹤,音訊全無,而我什麼也不能幹嗎?
我想了想,便給杜勒維提打電話過去。
在國內,那時也才半下午,杜勒維提接通電話,問我:“老弟,怎麼想起給我電話呢?這真是破天荒啊!”
我笑了笑,道:“維提老兄,我被人跟蹤了。在法國,無論我在哪裏,總會有人在跟蹤和監視我,讓我很不適應。跟蹤我的人,顯得很高明,很自然,幾乎無跡可尋。我不知道這是為什麼,心裏很惶惑。你的關係神通廣大,能幫我查一下嗎?”
“哦?你說的是真的?”杜勒維提很好奇的樣子。
“是的,我沒有騙你。現在,不但我很壓抑,更壓抑的是,我的一個女人也失蹤了,連警方也沒有任何苗頭能查出來。我請了偵探幫忙,但偵探社也遇到了強大的阻力。”
“嗯,你在那邊注意人身安全就行了。我看看能不能找點蛛絲馬跡出來。就這樣,等我的電話。”
隨後,杜勒維提掛掉了電話。
他能應承下我的要求,說明確實是有手腕的人。
於是,我便回床上又睡了一會兒。起床後,和亨利用了早餐,坐高鐵返回了巴黎。同樣,在高鐵站,我依舊感覺到處於一雙看不見的眼睛之下。
回到巴黎後,我依舊住進了原來的酒店,習慣於那種奢華了。亨利呢,他幾乎就成了我的朋友一樣了。隻不過,他需要回酒店人力資源部去述職,便沒有陪我回房間。
我回到房間裏,進入酒吧間,開了一瓶人頭馬,一個人慢慢地喝著,吃著小吃,抽著香煙,腦子裏回憶起從在賽裏木湖醒來後的發生的一切,感慨人生無常,世事多變也。
我又在酒店裏住了三天,最後一天晚上還去看了世界爭霸賽的其他淘汰賽。回來之後,才接到了杜勒維提的電話。
杜勒維提在電話裏這樣說:確實有神秘組織在跟蹤著我,但他找不到組織是來自什麼地方,屬於什麼性質,但看起來是異常的強大,希望我好生保重自己,實在不行還是回國內去。
杜勒維提的人脈之廣,根係之深,確實也讓我感覺到乍舌。他能查到這一步,的確也是非常了不起了。
可我不想回國內去,我就想在法國把一切搞個清清楚楚。再者來說,我已經不想回到杜越娜身邊了。
我想了想,便撥打了德科的電話。他接了我的電話,開口就是:“蒙先生,什麼事情?”
我說:“你在哪裏,我想和你單獨見上一麵。”
“這個……”德科有些遲疑,但還是應道:“好吧,你現在到艾菲爾鐵塔這邊來,我會派人去接你的。”
我應了一聲,馬上就掛掉了電話。隨後,我用跟亨利學來的簡單法語,招了一輛出租車,直奔艾菲爾鐵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