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教堂的四周,埋伏著德科的人馬,都在暗中盯著一切。接待前來參加葬禮賓客的司儀,也是德科的人,能識別哪些是可疑人員。
教堂內,德科的人馬化妝成了神職人員,幾乎是密布。我的身邊,保鏢們化工裝為普通,行走間都是嚴密保護。若有人暗殺我,隻能打中保鏢,隻要不打頭,就要不了保鏢的命,因為防彈衣都穿著呢!
然而,教堂也許還不是對方下手的最佳地點。最好的地方,應該是葬禮的安葬現場,在農場裏。
不過,德科已經派人緊緊盯死了農場每一個至高點角落,以防對方有狙擊手的存在。而農場很多隱蔽的場所裏,德科的狙擊手已經到位。
為了對付那波暗殺之人,德科確實下了很大的心思,我的錢也花得值。而他自己,根本沒有露麵,當然是我認不出來他。他也是身背槍支,隱跡於人群之中,隨時掌控一切。
教堂裏,什麼也沒發生。亨利的親朋來得很多,悲傷一大片。
當靈柩被馬車拖向安葬的小丘時,我也隨人群而行。保鏢暗護,估計對方是什麼下手的機會也沒有的。那麼嚴密的安保,隻能讓對方抓狂,想不到什麼辦法的。
說不定在德科的觀察、搜索之下,對方的人一旦出現,必然落入圈套之中。
是的,我們的圈套在最後一環中。
亨利的靈柩緩緩地放在墓坑之外,親朋好友是要輪番去道別的,一個接一個。這種時候,保鏢不可能隨我蜂湧而至,這是裏昂當地的禮數,要遵守的。
就在我前往向亨利道別的時候,我的保鏢們離得遠了點,前、左、右還是遠距離保護著,後背處,露了個空。正好,後背的後方,穿過一片草場,約一千米的地方,有一處高崗子,那裏是相當好的狙擊地點。
那個地點,是德科的預留,就是給對方的狙擊手的。但是,暗中,他的手下已有八人潛伏在那片崗子裏,已經潛了兩天了,等的就是抓個活的。
當我來到亨利的靈柩前時,全身的大荒氣息提升到了極點。死死地護住心髒和後背。這個時候,如果是一把鋒利的匕首,也未必能刺進我的身體,但劃開皮膚是可以的,卻無法刺開我的背部肌肉塊。堅若金剛,確實如此。
能做到堅若金剛這一點,其實讓我的性的生活也有極大好處的,我就能讓海綿體很硬很硬。這就是大荒心法的妙處,相當有感覺。
遺憾的是,我的心法水準有限,隻能讓身體某一部分發揮到如鋼鐵的硬度和強度。如果繼續修行,我覺得可以全身都刀槍不入似的。
有我自身的防禦,還有兩重防彈衣,足以擋住千米外高速射來的狙擊彈了。
站在靈柩前,想起和亨利相處的日子。這個和善、友好的英俊法國小夥,就這麼為我擋槍而死,的確讓我的內心充滿了悲傷、憤怒和不舍。
我輕聲用法語道:“亨利,我的朋友,謝謝你給了我活命的機會。你的功德我將記住,你的仇恨,我將用盡一切辦法血報回來。如果上帝再給我們一次機會,我們依舊還是朋友……”
我的話沒有說完,空氣裏一道“噝”然的破空之聲響起。我心裏猛然一突跳,好家夥,果然有狙擊手,而且開槍了,子彈已經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