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了劉雲震一眼,道:“劉瞎子,人家薛館主這麼瞧不起咱,咱也不能輸了骨氣不是?”
劉雲震居然將我拉到一邊,低聲說:“你狗日的真是瘋了,在這地方,你特麼講骨氣?你知道有多少世間的散修為了骨氣,在這裏把命丟掉了嗎?”
“哦?是嗎?”
我看著他,反問道。
散修,我知道的。確這是修行世界裏一個獨特的存在,他們不屬於任何國家、組織,隻屬於個人,或者身負失傳的修行絕學,或者是自創修行法則,都有可能。
一般來說,散修中有高人,但庸俗之輩也不少。正是因為庸俗,所以才沒有大的國家和組織能看得上,所以隻能做散修了。
散修所追求的,正是一種自我境界。他們與世無爭,過著自我修行的生活,然而,為了體現出自己的修行價值,也愛找人比拚的。當然,散修間的比拚,一般都是點到即止,很少有人取命的事情。
畢竟修行不易,散修一道都還是懂得相互珍惜的。
可誰知,在這離塵茶館的館主麵前,竟然很多很散修丟掉了性命。由此可看得出來,薛之歡的確是個狠角色。
劉雲震道:“確實是這樣。薛之歡有精神分裂症,一好起來,能把自己女人拿給你睡;一旦被激怒,他能把你女人給弄死。毫無疑問,現在你激怒他了。”
我不禁扭頭看了一眼,不到十米外,薛之歡一臉黑沉,腳下竟然有黑雲在湧動了,他看著我,雙眼裏一股嗜殺的光芒在閃動。
媽的,還真將他惹惱了是吧?
我想了想,對劉雲震道:“劉瞎子,不用擔心吧?既然我敢挑他,未必就會死。”
說完,我大步朝著薛之歡走過去。劉雲震伸手想拉我,但卻還是縮回了手,跟在我身後,回到了入口處。
薛之歡冷道:“劉瞎子,怎麼了?勸好了這個毛頭散修小子了嗎?”
劉雲震搖了搖頭,說:“初生牛犢不怕虎,更何況你隻是一隻貓呢?”
“媽的,劉瞎子,你他媽也越來越狂了。行了,本館主今天一挑二,你倆一起上。跟老子來!”薛之歡怒聲沉罵,然後轉身朝著院內走去了。
在他的身後,大門的一座漂亮的小木屋裏,走出一個高大英俊的男子,代替了他的崗位。
這男子笑虐地看著我和劉雲震,說:“劉瞎子,小白臉,今天你們貌似會很慘。我師傅明顯心情不好了,你們還敢惹他。”
劉雲震冷冷一笑:“是嗎?”
薛之歡的徒弟點點頭:“必須的。”
“老子叫你必須的!”劉雲震也真是個怪僻的人,說話之間就攻擊了。
一道淡淡的金光飛過,那徒弟頓時悶叫一聲,飛開了,落在十米開外的地上,正好落在薛之歡的麵前。他爬起來,臉上已是五根血道子,對著薛之歡委屈道:“師傅,劉瞎子打我啊,你可要為我作主啊!”
“嗯,我為你作主。”薛之歡停下來,低頭看著徒弟,突然一巴掌拍出去,直接將徒弟抽出十米之外,倒在地上暈了過去,才罵道:“學藝如此不精,真是丟老子的臉!”
我特麼看得真是生汗了。這種師傅,確實也夠分裂的了。不過,他那徒弟也太傲,不尊重人,也活該了。
而薛之歡打完,回頭看著我和劉雲震:“怎麼?不進來嗎?”
劉雲震搖了搖頭,說:“走吧小子,躲不過的。”
然後,他抬腳前行。
我心頭暗自提神,也跟著走進了離塵茶館的院子之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