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萬五千騎兵對二萬騎兵。
因為項人濤師團經過上場大戰,其一個師團不滿編,現在頂多是一萬五千人左右。
但是項人濤用他的這個不滿編騎兵師團,給剛剛當上騎兵的大神教教徒上了一課,一個非常精彩的騎兵對決課,當裝備精良,並且擁有豐富施展經驗的騎兵真正發起衝鋒的時候,往往那些沒有配合,沒有盔甲,甚至沒有任何騎兵作戰經驗的就如一群綿羊給一群狼給掠殺。
真可謂殺得刀刃都卷了刃,要知道那可是精鐵打造的上好刀刃,砍個骨頭都鋒利無比,但是今天砍了太多的人頭,所以導致刀刃都卷了刃。
血,到處都是。
死屍,到處都是。
甚至死馬,也到處都是。
這裏就好像一座阿修羅地獄。
當雙方的步兵趕上來的時候,卻是看到在群血色之中,一群黑色盔甲的士兵如幽靈一樣站在戰場上,而除此之外,再無他人。
這一次應該說很短暫的交鋒,隻持續了兩個多小時,但是其傷亡之大,讓大神教的教眾都臉上變色,二萬騎兵讓人家包了餃子,而項人濤所部傷亡不過千人左右,二十比一的傷亡比率,真的是讓無數人汗顏。
“爹,這,這太慘了吧!”
一直遠遠躲藏在遠方的那個斥候小隊在隊長王橫的帶領下沒有加入戰鬥,但是他們一直在遠遠的地方看著,當看到自己一方的人讓對方那樣如砍菜一樣殺著,王橫的兩個兒子還想衝過去幫忙,可是王橫把他兩個兒子拽住,“上去就是死。”
“爹,我們難道就這樣眼睜睜地看著?”
大兒子叫了起來,“為了我們的主宗,必須得拚命。”
“拚命,拿什麼跟人家拚,我們的命也是命啊!”
王橫咽了一口唾沫,看著那無數曾經的兄弟被殺,他心裏也難受,可是他也知道,真要衝上去了,他們的下場也是個死。
直到最後,那二萬騎兵全部戰死,而那黑甲騎兵卻依舊沒有什麼聲音,就那樣平靜的踏著血水的土地往打掃著戰場,然後到後方去集合,殺了那麼多人,卻依舊沒有什麼聲音,這樣的士兵真的讓人害怕,他們已經是殺神了。
“撤!”
王橫叫道。
“爹!”
大兒子還有幾分不服。
但是王橫一瞪眼,“撤!”
這個斥候小隊如旋風一般跑掉了。
“什麼,二萬先鋒騎兵全軍覆沒了!”
北龍獨環聽到這個消息卻是眉頭一挑,他知道火君天很厲害,要不然也不會闖下偌大的名聲,人家都是實打實打出來,但是沒想到會這麼厲害,二萬多人,還是騎兵,那不是兩萬頭豬,就是兩萬頭豬讓人站著殺也得殺一陣子呢,可是兩萬騎兵卻那樣一會兒的功夫就全軍覆沒了。
“對方死了多少人?”
北龍獨環問道。
王橫跪在下麵,卻是咽了一口唾沫,才實話實說地道:“好像,好像也就一千多人。”
“什麼?”
北龍獨環真的是倒吸了一口涼氣。
“大哥,該做決定了。”
謀士老刀在北龍獨環耳邊輕輕呢喃道。
北龍獨環的凶目卻是閃過一道精光,他看著下麵跪著的那個斥候,突然道:“你是眼睜睜地看著前鋒兩萬騎就那樣被殺死的,你在幹什麼?”
王橫的身體一顫,他知道當時沒有前去相助確實是違背了一些原則,但是他抱著僥幸之心主將不會為難自己,?可是現在看來,他真的有些過高地評價這個大神教四戰將之首的心胸了。
“回主將,我,我們斥候小隊是負責打探消息的,所以就在外圍打探消息。”
王橫顫抖著把原因說出來。
但是北龍獨環凶殘的眼神卻一直盯著他,“哼,斥候小隊難道就沒有戰鬥任務了嗎,既然前鋒騎兵都沒有剩下,那麼你們還留下何用,來人,?把他們這個斥候小隊都給我殺了。”
“將軍!”
王橫喊了起來,他已經抱著自己被殺死的心了,但是這個北龍獨環卻更狠,他不但要殺自己,還要殺自己的兩個兒子,他大聲地叫了起來,“將軍饒命啊,將軍饒命啊,小的願意領死,但是我的兩個兒子求將軍給留一個種,求將軍了。”
北龍獨環的眼睛卻是眨也不眨,“殺!”
王橫被拉走的時候卻是眼角留下了一滴淚水,他這個時候真的後悔加入了大神教,他們一家把命奉獻出來又為了什麼?可是這個時候卻是什麼都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