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顯然很著急,說:“趕緊把手裏的票都甩掉!”等他跑去網吧,這才發現大盤已經狂跌了四天,資金也大幅縮水,隻剩下了八十多萬。
股市在跌,樓市卻長盛不衰,隻是漲幅慢了些,可他卻知道其中的空間廣闊。他再一次發揮了常人無法企及的經濟頭腦和魄力,將錢全投入到二手房上。那個時候,二手房市場十分的不景氣,尤其是像駐地這樣的三線城市,一套七十平左右的房子大概隻需要七八萬塊錢。他原本考慮過貸款,或者向其他戰友借錢的,可事情必須做的隱秘,加上有一定的風險,就以手上的錢,買下了五百多平。
又一個三年,原本一千塊錢的房子升至三千多。因為鐵了心要轉業,他從去年開始陸續的將這些房子出手,畢竟套數太多,不得不將房價壓低,再扣除各種稅費中介,大概賺了近百萬。
這些錢不算多,可也不算少。就他現在的工資來說,賺足這些,大概也要四十年時間。
等待安置對每個轉業幹部來說都是一種煎熬,又遇到這樣的事情,那就更痛苦了。
命運喜歡開玩笑,而和王新友開的玩笑還沒有結束。
曹孟芝帶著她母親到城裏來找王新友。
王新友最不想見的人就是自己的嶽母。對於他們兩個人的婚姻,這個老女人非但沒有一點愧疚,大多表現出來的是得了便宜賣乖的神情,而嘴上還嘮嘮叨叨說娶到了她的女兒是他祖上積德。誠然,若是但憑長相來說,她絕對有資格這麼想,可是對於王新友來說,最需要的是一個知書達理,可以交流溝通的女人,哪怕她長的難看點也無所謂。
這一次,她還沒進門卻是扯著嗓子幹嚎著,弄的整棟樓的鄰居都站到樓梯上,探頭張望。
王新友連忙將她們娘倆拉進屋裏,不耐煩的問:“怎麼了?”
嶽母還是一個勁的哭,曹孟芝也不說話。
王新友冷冷的坐到沙發上,看她們到底要唱哪一出。過了一會兒,嶽母看這樣下去不行,這才停了嚎喪,說:“新友,你救救小波!”
小波是王新友的小舅子,大名叫曹剛強。這個家夥從小不學好,整天幹些偷雞摸狗的勾當,之前王新友沒少給他擦腚蛋子。這種人更不知道好歹,勸了幾次之後,竟把他這個姐夫當成了仇人,見了麵連招呼都不打。為此,王新友曾當著他全家人的麵說怎也不會管他的事。這一次,連嶽母都出動了,恐怕不是小事。
雖然說了那樣的話,可畢竟也算是自己人,不能真的置之不理。王新友問:“這一次又怎麼了?”
嶽母沒直接回答,而是說:“我就知道我們新友是個好姐夫,一定不會不管他。新友啊,這事可不能怪小波,是那個人混賬,把小波打的到現在還下不了炕!”
“到底怎麼了?”王新友聽她這麼說,心裏暗暗一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