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虹在龔濤的辦公室,見王新友進來,連忙站起來,說:“新友,事情有些不好辦了!剛才淡副說陳鴿開始什麼都不說,可聽說有人舉報之後,全部招供,不過她說是三哥逼她的,電線也是三哥動的手腳。那個舉報人說李大明出事那天的確看到三哥去過他們家,而且神情慌張。這……這……對他很不利。龔隊長也過去了,這……”
王新友的頭皮都麻了,說:“我去看看!”
李虹連忙拉住他,說:“不行!再說,你也進不去的。你別急,等他們回來,我們好好跟他們說說,先別往上報,爭取讓你先見見三哥。新友,你……你一定要做好心理準備,要是三哥真的是凶手,那也是他自己犯下的錯。”
王新友腦子一片空白,歇斯底裏的說:“不可能,絕對不可能!三哥從小就膽小,絕對不可能殺人。”
李虹緊緊的抱著他,試圖讓他冷靜下來。
過了很久,門外傳來腳步聲。屋裏的兩個人這才分開。
龔濤麵色陰沉的進來,看了王新友和李虹一眼,說:“王主任,事情有點麻煩。你三哥那邊我們把情況跟他說了,可是他就是不吭聲,我想……不過他提出來想見你。”說著話,掏了根煙出來點上。
王新友本來就想見他,連忙點點頭,說:“好,他現在在哪裏?”
龔濤沒回答他,而是說:“王主任,你見了他,盡量的穩住他的情緒,讓他坦白交代。隻有把情況能清楚,我們才好處理。”
王新友現在隻有點頭的份了。
龔濤帶著他進了審訊室,並示意裏麵的兩個人出來。他們站在審訊室後麵的一個房間裏。在這裏,可以看到聽到裏麵的一切。
王新友看三哥銬在桌上,臉色蒼白,身子微微的顫抖著,想必是嚇壞了。他沒有直接過去坐到對麵,而是拉著三哥的手,說:“三哥,我相信你。隻要你沒做,就一定沒事。”
王良友無助的望著他,說:“小吉,我真的什麼都沒做。她……她怎麼可以冤枉我?”
王新友堅定的衝他點點頭,說:“三哥,你把事情告訴我,能說的一定都要說出來。”
王良友沉默了一會兒,整理著思緒,這才開口:“去年,大概是快過年的時候,我到鎮上趕集遇到了她。之前,我給他家裏扯過電線,所以也認識,就說了幾句話。對了,她那個時候還問起過你。開始,我也沒當回事,可後來她竟找到家裏去了,也不說什麼事,就閑說話。小吉,我想喝水!”他舔了一下幹澀的嘴唇。
王新友連忙過去敲了下門。門是從外麵開的,一個警察遞了瓶礦泉水進來。他接了水,打開蓋子,喂給王良友喝。
王良友喝完了,繼續說:“有一天,她哭著到家裏去,說李大明打她。我當時看了,打的的確很厲害,臉腫了,身上也……”他慢慢的低下頭,不再說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