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新友覺得自己真的該好好想想了!可是,在這之前,他決定先睡一覺,再去放鬆一下,畢竟人不能總活在無休止的忙碌中。
離開的時候,他跟齊河請了兩天假。
第二天,他起床後給淡學義打電話,說晚上一起吃飯,並強調就他們兩家。
下午,他一個人去了四層樓。這一次來跟上一次並沒有太多的區別,他知道朱瑩瑩等人是在等待著總部的檢查結果,暫時不會宣布他的身份。他也不去計較,還是去二樓找上一次那個女人。
喝了幾杯茶,他看著女人,說:“要不你陪我洗澡吧?這段時間實在是太累了!”
女人對他所說的話萬全服從,就連表情都一直保持著謙卑的恭敬。
女人坐在浴缸邊,讓王新友躺在她的懷裏。
王新友隻是靜靜的躺著,並沒有對這個軟玉般的女人動手動腳,隻是躺著。溫熱的水漫過他的全身,頭頸枕著女人柔軟的胸脯,在這種情形下,男人一般腦子裏隻有一件事情,可是他卻沒有,他到這裏來的目的是感受一下自己的土地,在自己的這片土地上思索一些事情。
齊河說時間會給他們答案,那麼給他們的答案是什麼呢?
陳鴿為什麼突然在法庭上誣陷他,難道隻是為了泄憤?
工作組如此的配備到底說明了一個什麼樣的問題?
接下來宋兆卿和朱瑩瑩又將是以一種什麼樣的狀態共事?他又將在其中扮演一個什麼樣的角色?
集團真的要改製了嗎?若是改製,自己又將何去何從?
一連串的問題擺在他的麵前,讓他覺得頭疼。而讓他頭疼的,除了擺在他麵前的這些事,還有一堆人……
想想在這一次事件中,他唯一給自己留下的也就是四層樓的土地所有權。至於為什麼這麼做,隻有他自己知道。
女人散發出來的氣場是那麼的柔和,以至於他在不知不覺間睡著了。等他醒來,看著一臉倦容的女人,連忙爬起來,說了聲對不起,扶她起來穿好衣服,這才離開。
女人等他走了,微微的歎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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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孟芝精心的打扮了一番,還專門給四姑娘曹孟琴打了個電話,問了她很多的問題。這麼多年來,王新友還是第一次帶她參加朋友的聚會,雖然隻有兩家人,可她心裏甭提多高興。
這是王新友對她的肯定,一種全麵的肯定。其實,她現在能為這次聚會做如此的準備,本身就值得肯定。
淡學義打心裏講是不想帶媳婦姚雪出門的,好在是知道孟芝跟她的情況差不多,而且王新友特意提出,也就勉為其難了。
開始的時候,兩個女人還有些生分,後來一直竊竊私語,相談甚歡。
而兩個男人,心裏都揣著一個結,酒喝的略微帶著一絲讚賞,一絲苦澀,一絲隱匿,一絲無奈。他們心中都在懷疑對方和李虹有著超友誼的關係,可又沒有任何的證據。當然,尚能愉快的坐在一起,也說明了都不怎麼太在意這件事。
路上,王新友問孟芝在飯桌上都跟姚雪說什麼了,孟芝笑了笑,輕輕的拉著他的手,說:“這是女人間的秘密!”猶豫了一下,又問:“我能不能不說?”
王新友一怔,這哪裏還是以前那個野蠻粗俗的母夜叉,分明就是個知進退懂情調的俏嬌娘。雖然,這其中還有些許的生澀,些許的顧慮,些許的忐忑,可更多的是一種愛的自信。他輕輕的攬著孟芝的腰,笑著說:“看來我真得要好好感謝小四!你跟小四說,隻要我能做到的,她盡管提要求。”
淩晨一點多鍾,王新友被一陣手機鈴聲吵醒,他朦朧著雙眼抓過來,看是淡學義打來的,頓時一驚,連忙接通了問什麼事。他的心跳的很厲害,像隨時都要從喉嚨裏跳出來一般,思忖著事情的嚴重性。
淡學義的聲音明顯的有些顫抖,呼吸也粗重了很多,卻透著疲憊,過了很久才問了句:“哥,嫂子今天都跟姚雪說什麼了?”
王新友看著依然睡著的孟芝,心頓時涼了,不知道這個女人說了什麼不該說的話,給自己闖了怎樣的禍端。
孟芝現在正處於嗜睡的階段,自然不知道發生的這一切,更不知道自己在男人心中的形象瞬間崩塌。
王新友竭力的壓抑著心中的怒火,試著問:“兄弟,怎麼了?”
淡學義呼呼的喘著氣,說不出話來。
王新友真想給自己兩個耳光,後悔帶孟芝一起吃飯,說:“兄弟,你嫂子就是個沒文化的粗人,要是說錯什麼,你千萬別見怪!”他幾乎差點問是不是說了關於李虹的事,不過理智還是讓他沒有提及此事,而是等待著真正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