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為什麼?”白廣知詫異不已,這當事人都認了,怎麼還有人為他鳴不平?
白欣雨行了一禮,回到:“父皇,兒臣覺得,大哥非但沒錯,反而有功,您應該獎賞他才是。”
“獎賞他?”白廣知樂了,笑問,“你個小丫頭,你大哥打了你二哥,非但沒錯,你還要朕獎賞他?你倒是說說看看,朕為什麼要獎賞他?”
“父皇,您可還記得文壇四老?”白欣雨卻是不答反問。
此話一出,白望海頓時身子微微一顫。
“當然記得。”白廣知點點頭,疑惑說,“四老乃是朕的恩師,至今還掛著帝師之銜,怎麼可能不記得,你問這幹什麼?此事與四位恩師有關?”
說到最後,白廣知臉色頓時一沉。
“是的,父皇,您聽我把事情一一說給你聽。”白欣雨點點頭,把天香樓之事原原本本的說了出來。
待白欣雨話落,整個禦書房的氣氛,瞬間就凝重起來,白廣知已然滿臉怒火。
“望海,欣雨所說,可是事實?”白廣知死死盯著白望海,眼中怒火蒸騰。
“父皇,這不過是三妹信口胡說而已,四老隱居避世多年,怎麼可能會出現在天香樓?”白望海知道絕對不能承認此事,否則,他非脫一層皮不可。
“欣雨,此事可不能胡說啊。”白廣知看向白欣雨,眼中滿是警告之色。
白欣雨毫不畏懼,直視白廣知:“父皇,當時北哥哥也在現場,他可以證明兒臣並沒有說謊,而且,此時天香樓詩會還未散去,父皇大可派人前去查探求證。”
“陛下明察,三公主所言句句屬實,不止是臣,整個天香樓所有人都有看到。”翟北配合的站出來,為白欣雨證明。
“陛下,不可聽信小人之言哪。”晴貴妃大呼,連忙說,“翟北與大皇子兄妹向來走得近,自然不願看到大皇子受罰。”
翟北微微一笑,說:“晴妃娘娘若是不信,可以派人前去天香樓查探,臣若有半句虛言,任憑娘娘處置。”
話已經說到這,白廣知哪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他冷哼一聲,大怒到:“你個逆子,四老乃是朕的恩師,連朕在他們麵前,都得執學生之禮,你倒好,竟敢當眾辱罵四老,朕的臉麵都被你丟盡了!
這還不算,你竟然還惡人先告狀,反咬望川一口,朕,朕今天非抽死你不可!”
白廣知劈手奪過身邊太監的淨鞭,就怒氣衝衝的向白望海走去。
晴妃娘娘大驚,一把護住將嚇得渾身顫抖的白望海護在身後,叫到:
“陛下,求您開恩哪,望海年紀還小,就算有錯,那也是年輕氣盛所致。”
“年輕氣盛?”翟梅月冷笑一聲,說,“晴妃妹妹,這可不是一句‘年輕氣盛’能夠推脫的吧?欣雨比望海還年幼一兩歲,她都認得出四老,望海還認不出來?”
這話,無疑火上澆油。
白廣知一把拉開晴妃,手中淨鞭便向白望海抽去,一邊抽,一邊罵:“朕今天打死你個逆子,讓你不學好,讓你不學好。。。”
“陛下!”晴妃直接撲在過去,將白望海抱在懷裏,哭到,“子不教,母之過,臣妾願代望海受罰,請您看在望海年幼的份上,饒了他吧。”
翟北、白氏兄妹、翟梅月,都冷眼旁觀,誰都沒去勸,有其母,必有其子,怎樣的母親,就會帶出怎樣的兒子,反之亦然。
白廣知自然也知道這個道理,指著晴妃怒道:“你還知道你有過啊?啊?看看你教的好兒子!”
一邊說著,白廣知也順手扔掉了淨鞭,回到龍椅上。
沉默了好一會兒,白廣知才說:“傳朕旨意,二皇子幽閉府中三個月,不得踏出府中半步,好好反省思過,研讀聖賢之書;
晴貴妃教子無方,折降為淑妃,望其日後賢良淑德,好好相夫教子。”
參與了一場現實版的宮鬥,翟北婉拒了皇後邀請後,身心疲憊的回到了家。
小時候,翟北還對皇宮很好奇,經常進宮玩耍,但隨著長大,皇宮裏的景色總是一層不變,他也看膩了,也就很少進宮。
而且,他也討厭宮裏的爾虞我詐,看著都覺得累。
他前世就是一個武癡兼戰鬥狂人,若不是今生修為一直得不到突破,他早就離家出去,到處“流浪”去了。
經過天香樓這事,他也待不住了,回到自己小院後,便讓蘭在門外護法,開始散去自身真氣,準備修煉太玄經。
“你小子終於想通啦。”老頭聲音裏滿是欣慰,說,“你呆在這雖然可以一世富貴,但是,那也隻是享受短短千年而已,若你能踏入聖人境,便能與日月同輝,永垂不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