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蒼茫的大海上顛簸流離,疲於奔命的時候,我並不知道在遙遠的異國他鄉已經有人在關心我的安危。意大利首都羅馬西北國中國梵蒂岡,聖彼得大教堂。
聖彼得大教堂是現在世界上最大的教堂,總麵積2.3萬平方米,主體建築高45.4米,長約211米,最多可容納近6萬人同時祈禱。遠遠望去映入眼簾的是一座有著尖頂和拱門的方形建築。拱門前麵是一排支撐著教堂高高屋頂的大理石束柱,教堂一側矗立著一座差不多是教堂兩倍高度的尖頂高塔。
教堂內部最顯眼的就是這個高大的圓穹頂,圓穹內壁上是大型鑲嵌畫。比較著名的有米開朗基羅《哀悼基督》的雕像和拉斐爾的《雅典學院》油畫等。教堂四周是狹長的窗戶,鑲嵌在窗戶之上的是描繪著天主教傳奇故事的花窗玻璃。高高的牆壁之上懸掛著由銅或是雲石雕刻而成的天使和一些其他形象。這些沉重的雕像隻有一小部分連接在牆體之上,好似完全克服了重力的束縛,有如浮雲行空。
陽光通過教堂的頂部和四周的花窗玻璃把光線投射進來,整個教堂裏麵顯得是那麼光怪陸離和莊嚴肅穆。多年後當我再回到這個讓我蛻變的地方時,依舊是感覺那麼神秘莫測。
此刻教堂裏空空蕩蕩,在主堂最前排的長椅上坐著一位西裝筆挺的中年男人,半晌之後中年男人站了起來,因為麵前的紅衣主教完成了祈禱。
“主教大人,華夏國龍家最近正在追查一個叫做茶正鴻的商人,我們懷疑和夏冰有關。”
“我的孩子,白色代表著堅貞和不屈,主會保佑你。”邊說著紅衣主教把一根白色長帶掛在了中年男人的脖子上,接著說道:“拉斐爾,去吧,我們要先於龍家找到他。”
就在這個叫拉斐爾的中年男子領命而退的時候,我所乘坐的遠洋貨輪終於駛進了地中海。進入地中海後,航行一帆風順,七八天後船隻終於到了意大利南部海麵。這天正好是傍晚,船長找到我說,隻能幫我到這兒了。他的船舶不能偏離航向,否則很容易查出問題來。
在我目瞪口呆之時,船長給了我一艘橡皮艇和足夠的食物。他告訴我一直向北劃,在明天天明之前可以到達意大利西麵的西西裏島。我躲進角落詢問蝴蝶下麵怎麼辦,蝴蝶告訴我就照船長說的辦。一路走來,我已經無力吐槽,隻能認命。帶上背包和船長給的物品,我爬上橡皮艇,艇被慢慢放到水麵上。
眼望著船長隨著船隻在視線內模糊,我隻能振作起來。經曆過的磨難不少,我深知意誌堅強的重要性。
“怎麼辦?”我劃起槳來,結果橡皮艇在水麵上轉了幾個圈。雖然平時酷愛運動,可是劃船不在我的鍛煉項目中。還好大船依稀在視線之內,要不我肯定連哪裏是北都分不清了。
“多練習,很快你就會掌握的。”折騰了半天,情況終於好了一點,我查看指南針確認了方向奮力向前劃槳。一定要在明天天亮之前趁著夜色,登錄西西裏島,不然被人發現的風險就增大了。
我從來沒有想過,二戰時盟軍攻打意大利時登錄的西西裏島,在我的有生之年也會親自登錄一次,而且劃得是橡皮艇。
夜色的海麵波瀾不驚,星光點點,波光粼粼。可是我卻覺得這海麵像是巨人的嘴巴,我正在他的唇邊掙紮求生。
劃累了,我也不敢過多的休息。天色漸漸亮了,我的手掌早已磨的血肉模糊。可是目力所及之處並沒有什麼島嶼出現。我心裏慌了神,難道是已經錯過了西西裏島?我也不知道現在劃了多遠的距離。
天越來越亮,我越來越慌,手下的劃槳頻率也越來越高。又過了兩個小時,可是無論是前後還是左右都沒有類似島嶼的存在。我開始懷疑船長要故意害我,仔細分析後又被我否定了。如果船長要陷害我,我也不可能到這裏。
“這是怎麼回事?”我驚恐地問道。
“我也不知道,”蝴蝶也傻了眼,“會不會是我們的指南針出錯了,我們走錯了方向?”幹你娘的,你問我我去問誰呀?
人生中最失意最黑暗的時候,不是在你走進窮途末路的時候,而是在你走進窮途末路,卻完全看不到任何希望的時候。就比如說現在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