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五,你個王八蛋,不要說你是龍正陽的兒子,你就是上帝我也不會放過你。可是怒火燒完之後我又陷入了無可奈何的尷尬境地。在華夏國二號人物龍正陽的兒子龍五眼裏,也許我茶正鴻連個屁都算不上,充其量就是個可以信手捏死的螞蟻。報仇?談何容易。
我開始憎恨起夏冰來,要不是在華夏國洋河市文化館離奇的境遇,我又怎麼會淪落到這般田地。思前想後,我覺得是夏冰故意一步一步把我誑到了這異國他鄉。該死的夏冰,昨天我還在為他的死感到惋惜悲傷,今天恨不得親手把它給捏死了。
可是如果我是夏冰,身處在他所麵對的困境,我想我也會這麼做。唯大智慧能饒恕,獨仁厚能剛大,說起來容易,做起來難啊,恨的牙癢我甚至想把蝴蝶從聖經裏抖出來踩上兩腳。
可是轉眼間我又希望夏冰還活著,因為既定的事實已經沒有辦法改變,至少有他這個始作俑者在,就有了一個幫手,可是眼下卻隻有我自己,比昨晚還強烈的孤獨感湧上心頭。
南美國家秘魯和玻利維亞的奇楚亞人把將來比作人的身後,把過去比作人的眼前。因為過去是能看見的,在眼前。未來是看不見的,在身後。此時此刻,我隻能看見眼前的過去,卻根本看不到身後的未來。
我安慰自己,沒有人必須在你需要的時候幫助你,所以要讓自己獨立、堅強。畢竟隻有自己必須和你生死與共,休戚相關。因此,我要強大起來。
強大,我要強大。隻有足夠的強大才能一切敵人打趴下。莫名的戰意在我的身體裏點燃,大白兔仿佛看見了我身上散發的無窮戰火。他的眼睛向我傳來了讚許的目光,也許這才是他心中的夏冰應該有的模樣。
通過這段時間的接觸,我知道夏冰絕不是一個簡單的人,他的這些朋友也絕不是一般人。而且前麵從言談中我得知他們這些家夥都有著逆天的能力,比如拉斐爾,我親眼看見他在地中海裏遨遊猶如閑庭信步。他們應該是一股依附梵蒂岡教廷的神秘力量,更主要的是他們似乎有辦法讓恢複夏冰的能力。
想到這裏我的目光熾熱起來。隻有能恢複夏冰擁有的能力,我才有機會報仇。夏冰,無論我怨恨你還是感激你,從今天開始我茶正鴻就要完全替代你夏冰了。如果真的可以得到你擁有的能力,你和龍家的仇恨我也一並幫你報了。
“大白兔,我的能力還能恢複嗎?”我看似有意無意的向他問道。
“有教皇大人親自出手,應該沒有問題。”大白兔的眼睛裏散發出了無比信賴的目光。
“教皇大人會幫我嗎?”我緊張的問道。
“當然了,你這次可是為教廷立了大功。”大白兔說道。
這就好,我心裏默默嘀咕。雖然我不理解前天在意大利南部卡爾代托小鎮上和阿德裏安神父說的芯片藏在華夏國鬼城是什麼意思,但是我估計一定是夏冰到華夏國執行的一個相當重要的任務。
滿心複仇的我,對於力量的迫切渴望,勝過以往任何時候,隻要能夠得到強大的力量我願意做任何事情。就在我下定決心要以夏冰的身份走上複仇之路的時候,梵蒂岡的天主教堂廣場上正在準備著一場特別的祭祀儀式。
這是一個彙集了各個時代建築、文化精華的橢圓形廣場,兩側由兩組半圓形大理石柱廊環抱,形成三個走廊恢宏雄偉。此刻在黑色小方石塊鋪砌而成的地麵上,神聖的儀式隊伍正向廣場中心的祭壇緩緩走去。
教士團總監陪同在教廷典禮官的身側共同行走在隊伍的最前方,緊隨其後的是身著黑色禮服的的傳教道士和神甫,再後麵是來自各處的教會代表組成的龐大隊伍。他們穿著簡樸,服裝多是棕色或黑色。
與之形成鮮明對比的是其後披紅穿紫的主教。一群誦經員在主教和教會代表之間,嘴裏一直念念有詞,聲音並不響亮卻具有極強的穿透力。隊伍的最後麵是八名禦座助理,他們身披黑色禮裝,皮靴裏的腳上穿著絲質長筒襪,脖子上戴著白色繡花圍巾。禦座之上正是當今教皇約瑟夫?諾森。
教皇諾森登上了祭祀台,下麵的隊伍整齊有序的列隊站好。
“各位兄弟姊妹,對教會的真正熱情和對真理的誠摯愛慕,幫助我們分辨聖神渴望對今日教會說的話。為了阻止無濟於事的殺戮,聖神指引我們的神聖騎士完成了非常嚴峻的挑戰。”
教宗的話還在繼續:
“令人惋惜的是,在混沌中我們的神聖騎士失去了自我。然而我們記得他滿懷熱忱地尋求真理,為真理服務的精神。在這信仰的路上困難重重但也有安慰,去都靈迎接他的人已經出發。我的兄弟姊妹,進教之佑聖母給予我們希望,我們將幫他再次回歸。”
“偉大的聖母庇佑我們的英雄。”教宗的話講完,下麵傳來洪亮整齊的回應。隨著教皇的一個手勢,廣場上來自歐洲各處的教廷精英們開始了祈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