梵蒂岡在我的印象中一直是一個相當神秘的存在,教宗大人給人的感覺更是神之又神。此刻站在聖彼得廣場中央的祭壇上我真的期盼能出現一些神跡,比如教宗大人親吻一下我的額頭,讓我瞬間原地滿血滿狀態恢複夏冰的能力,抑或是天空中劈來一道閃電,讓我能夠浴火重生,一步登天。
想象中的場景出現了,教宗親吻了一下我的額頭,我的心激動的都有些顫抖起來。不過教宗的嘴唇很快離開了我的額頭,而我並沒有感受到醍醐灌頂的神跡降臨。我能感受到祭壇下方人群的目光全部集中在我的身上,這讓我有些如坐針氈。
“我的孩子,進去吧。”慈祥的聲音傳到耳邊。
進去哪裏?我些不解,祭壇之上並沒有什麼可以進去的地方。我的心有些熾熱起來,難道這裏有我看不見的時空之門?或者是什麼神奇的陣法?我的心裏開始了亂七八糟的想象。很快,教宗大人的一個舉動,打斷了我的無端臆想。
教宗大人輕輕按了一下手邊的一處按鈕,出現了一個九宮格鍵盤。隻見他手指如飛,快速輸入了一串數字。低沉的聲音隨著約瑟夫?諾森教宗大人手指上動作的結束響了起來。很快在在教宗腳邊的祭壇上,原本是一個十字架圖案的祭壇地麵緩緩升起至半人之高。
從祭壇中冒出來的十字架盒子看起來比人的體型稍微大上一號。教宗用手一推,這個十字架形狀盒子的蓋子緩緩向一側移開。這蓋子已經脫離了盒子,按照我的預想,應該會掉下去,奇怪的是它並沒有。
隨著蓋子的打開,十字架形狀的盒子裏麵的空間漏了出來。仔細觀察半天,我才和印象中的某個東西對上了號,這尼瑪不是棺材嗎?
我向教宗看去,盡可能不顯露出任何的表情。
“我的孩子,進去吧。有了上次的經驗,你這次的收獲會更大。”教宗溫和的對我說。
進去就進去,教宗應該不會坑害我。也不知道從哪裏鼓起來的勇氣,我走到十字架棺材跟前就要躺進去。
似乎聽見了祭壇下方的儀式隊伍傳來了細微驚呼聲,我的動作下意識地慢了下來。
“我的孩子,你不應該穿著世俗的衣服去見上帝。”教宗望著我,那目光裏包含的溫柔我的思緒一度恍惚,這是我在父母的眼裏才能看見的,真正對孩子的愛。
“看來你心智的損傷,比你肉體上的損傷還要大。孩子,脫光衣服再躺進去。”教宗的聲音裏流露著心疼和愛惜。
什麼?在這大庭廣眾之下脫光自己的衣服?這也太坑了吧,這樣的儀式就不能找個隱秘的地方,私私密密的進行嗎?當然此刻我根本不明白祭壇下方的這些人都是來幹什麼的。
心裏雖然無奈,但是事情已經到了這一步,我也隻好繼續下去。這麼冷的天,讓人脫光衣服還真是需要點勇氣。我在內心裏把周圍的人都當做木頭樁子,調整好了心理之後,開始脫衣服。
這麼丟人的事情,我真的不希望持續的時間太長。幾乎是用了生平脫衣服最快的速度搞定了身上的衣服。一個箭步我就跨進了十字架棺材之中,雙臂平直,兩腿緊繃,按照棺材裏的形狀擺放好自己的身體。
沒有想象中的寒冷,這十字架棺材裏似乎還有些溫暖。我躺下之後,又感覺到了有些尷尬,因為我的雙臂平直的放在十字架的橫格裏,貌似已經沒有東西來遮擋自己的下體。好在眼前的觀眾隻有教宗大人一個人。
“孩子,願信仰的力量與你同在。”
隨著教宗的話音響起的是祭壇下方的儀仗隊虔誠的祈禱聲。我沒有基督教信仰啊,這會不會有什麼關係?就在我的疑問剛剛浮現在腦海裏的時候,就聽見哢噠一聲,棺材蓋子蓋上了。
眼前一片黑暗,我嚇了一跳。尼瑪,不會就這麼把我埋了吧。要這麼死了,我真是有冤無處訴,有苦無處伸啊。
耳邊傳來轟隆的聲響,我能感覺到這十字架棺材正按照某種軌道在移動著。從身體中感受到的慣性來判斷,先是向下墜落,然後向右,然後向左,然後是一個弧度,然後我就沒有耐心去研究這棺材是怎麼移動的了。因為這種移動持續了大約二十分鍾時間,我的頭都被繞暈了。
十字架棺材終於停了下來,自始至終我都能聽見廣場上人群發出的祈禱之聲。所以我最終得出的結論是,我並沒有走遠,而是通過某種特定的運行軌跡和組合方式,進入了廣場地下的某處所在。
處在黑暗之中,眼睛已經失去了作用,我隻能豎起耳朵仔細去傾聽。十字架棺材停下來沒過幾分鍾,我就感覺到四肢、脖子和腰部被某種東西牢牢鎖住,之所以說是某種東西,因為我感覺不到它是什麼,至少不是繩索和鐵鏈。